方太守如实禀报安帝:“回禀陛下,岑州出现虐童一案,下官与小女几经探查,发现凶手以往画临城中来,而此人恰好出现在振国将军府。”
此话一出,整个朝野哗然。
“你说方太守告御状,说出秦阳在秦府之事?”云笺心下泛起一个咯噔,预感不妙。
琳琅阁的消息永远传递的最快,韩初月听到这个消息便匆匆来告知云笺,他曾答应子离无论画临城中大小事,只要有必要就要通知云笺。
或许对姑娘家来说,云笺进入争权夺利中很危险,可云笺的身份不同,这对她来说反而是种保护。
云笺很欣然地接受这个保护,这也是她能几日呆在闺房不出门的原因之一。
一般有必要知晓的事韩初月都会以信鸽与她联络,而这么多日来,虽然朝中诸事繁杂,可能让云笺驻足的怕也就此事。
虽然琳琅阁在岑州,可韩初月手中的情报网到底是江湖中无人企及的,所以第一时间送上的消息并不比金銮殿中慢多少。
崇溪还在震惊中时,云笺差不多已经收到消息,不过两人的反应却是大相径庭。
崇溪喝令退朝,并移驾御书房,韩文杰、叶鸯及秦枫随行。
朝中要员均在,他也不在乎会在秦枫心里落下多少防备,只希望方知遥能带来足够的证据。
方知遥将女儿方楚岚对此案的侦查以及两人的推理细细解说,并得出最后结论,疑犯在振国将军府。
“楚兰姐姐参加会试时就有些不对劲,我当时便觉得奇怪,想来她来画临追查凶手才是她的目的,可若是秦阳真的是疑犯,他定然不会留下行踪让楚兰姐姐查到。”云笺走出闺房,凝视着院中宁静无波的小池。
方楚岚无缘殿试,可她并未面露遗憾,当初只是觉得她豁达,现在想想,云笺觉得大约这次会试也是她为了追查凶手而披的外衣。
宫里宫外,两个不同的世界,却在商量着同一件事。
御书房的气氛显然肃穆的多,崇溪下意识地看向叶鸯,却见恩师只是低头不语。
于是只能自己问:“方知遥,你可知此事严重性?”
方知遥怎会不知,秦家在北卫的势力太大,很多次寻查证据时他能感觉到被一股势力牵引,却无法看清幕后,只是隐约觉得这股势力来自秦府。
“皇上,凶手在岑州留下了血衣,仵作从血衣中查到了一种毒。”方知遥将早已准备好的状纸交给崇溪。
贺公公接过状纸,在经过叶鸯身旁时他瞥了一眼,然而正是这一眼让叶鸯浑身一颤——肌生。
正在此时,云笺收到了第三封信。
只是云笺的反应却显得决然:“此人不可能是秦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