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拿不出直接的证据,而秦枫官职在身,怎能让一介太守搜府,于是崇溪也只能做和事老,毕竟这是他想藏起来的一把刀,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失去。
“既如此,秦爱卿当不能怀疑,方知遥,你身为朝廷命官,不留于岑州,护卫一方,却以子虚乌有之事擅离职守,朕令你即刻回岑州,三年内不得离岑州境地。”
方知遥无奈谢恩告退,只是这一次不能抓住幕后罪犯,始终令他忌讳如深,并不是每一次都能轻易抓住秦枫的辫子,饶是这一次,也是他和女儿花了数月才追查到京城,也正是当初乾国来犯时他接触过秦枫才得以将此事与秦枫相联系,可下一次又将等到什么时候?
况且他最担心的是秦枫的报复,一个想着某一日君临天下的人怎会允许这些威胁存在!
崇溪遣退了几人,却在叶鸯将走之时打翻了桌上的砚台,惹得贺敬连连担忧。
秦枫只是回望一眼,并不在意地走向坤凌殿,待他走远时,叶鸯却借口身体不适遣身边的人去准备车撵,待身边再无人时,他连忙返回,果然,崇溪正坐等他的回来。
“太傅,你看此事……”崇溪是知道肌生危害的,也是他从云笺几人处得知,所以当听到秦枫可能是此事操纵者时心底更是出现不小的惧意。
叶鸯虽也是心中无底,可面对此事倒是比崇溪镇静:“皇上莫怕,或许我们还遗漏了什么。”
若秦枫手上有肌生,这些年来画临城不可能相安无事,而归云当初发现肌生时小孩的尸体也并不多,也就是说……
“肌生并不是很好练的药,不,是蛊,皇上,”叶鸯想要证实自己的猜测,“微臣觉得即便是凶手本人,手中肌生也极有限,所以他才通过挑选后才对孩童下手,而并非随处乱抓孩子。”
消失的孩子,毫无意外,都是身体健康,个头在同龄人中较大,而且家境都是属于中下,这样的家庭为了劳力自然生养的小孩多,而且对小孩的管教不严,所以才能让凶手趁了空。
“皇上,画临城应该暂时无碍。”
如此,便好。
崇溪放下心,然而有些事依旧缠绕着他:“太傅,朕想找到这个幕后黑手,可这个查案的人......”
排除他能信任的人,剩下的官员中,京兆府尹是秦枫一党的人必然不能选,而剩下的人中却没有这个权力去调查朝堂一品将领。
坐在明晃晃的殿中,崇溪却感觉如一粒粟米飘在一汪潭水中。
“皇上,若朝中无人可用,可往城外寻找。”叶鸯留下这句话便告退。
不过这句话却提醒了崇溪,他还有一个人可以用,只是他现在羽翼未丰,武器还需留在受到威胁时再用。
“零,出来。”崇溪大笔挥洒,将内容写好并用蜡封于竹筒中。
毫不起眼的角落中走出一个没有存在感的男人,这便是皇家暗卫,只听命于皇上的暗卫。
“将此物送入方家军中,记住,绕开方知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