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姐姐,你平日里可擦香吗?”贾蓉认真地瞧着她。
“……从来不用的,只是平日里化淡妆会客。”尤姰很老实地交代了。
“那这么说来,除了沐浴乳的香气以外,还有你自身的香味啰?”
“……嗯。”尤姰点了点头。
这个坏小子,现在忽然问这些是想做什么?
“大爷我可是憋闷了很久了,还不与我一同登上极乐之巅?”贾蓉捧着她的脸,很撩人地说道。
尤姰不禁伸手拍掉了他那有些不正经的魔爪,嗔道:“你还这般年轻,我又跑不脱身,什么时候不行?快睡啦……”
次日,贾蓉在尤姰的服侍下起身,看着她被自己滋润得光彩照人的绰约风姿,贾蓉心里也是无比舒坦的,她说得对,以后有得是时间,可不能因为心疼她一个人就把身体给搞坏了。
陪着尤姰吃了一顿丰盛的早饭,贾蓉又抱着尤姰好一通耳鬓厮磨,只把个尤姰臊得满脸通红,抄起桌上的铁如意欲打时,贾蓉才哈哈一笑离开了。
“这个小混蛋……”尤姰气呼呼地看着贾蓉潇洒远去的身影,扔了铁如意,坐在了梳妆台前,看着镜中生机盎然的自己,不禁感叹一声:“年轻就是好……要是与他一般年龄,我现在兴许就能做他媳妇儿了罢?”
想起昨晚两个人之间的风月无边,吻颈之交……尤姰不由得又红了脸,轻轻啐了一口,暗骂一句自己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
听说他已经找了吴江地界的媒婆上门去那邢家姑娘家提亲了,想必这会儿也该有消息了,到时候自己应该怎么面对这个未来的“准儿媳妇儿”呢?
听说她爱好诗书,也会作画……要不自己也找几本书来看看?
半个时辰后,贾蓉结束早锻炼没多久,正光着膀子擦汗呢,忽然良儿就来报,说有贵客前来,是四王之一。
贾蓉登时就明白了,大概是北静王找上门来了,估计是对自己的答复不太满意,所以拼着露脸的风险来找自己了。
原着里对于他的描写很简略,却又很容易让读者留下深刻印象:
现今北静王水溶年未弱冠,生得形容秀美,情性谦和。因当日彼此祖父相与之情,未以异姓相视,因此不以王位自居。
宝玉举目见北静王水溶头上戴着洁白簪缨银翅王帽,穿着江牙海水五爪坐龙白蟒袍,面如美玉,目似明星,真好秀丽人物。
宝玉忙抢上来参见,水溶连忙从轿内伸出手来挽住。见宝玉戴着束发银冠,勒着双龙出海抹额,穿着白蟒箭袖,围着攒珠银带,面若春花,目如点漆。
水溶笑道:“名不虚传,果然如‘宝’似‘玉’。”因问:“衔的那宝贝在那里?”宝玉见问,连忙从衣内取了递与过去。
水溶细细的看了,又念了那上头的字,因问:“果灵验否?”贾政忙道:“虽如此说,只是未曾试过。”水溶一面极口称奇道异,一面理好彩绦,亲自与宝玉带上,又携手问宝玉几岁,读何书。
宝玉一一的答应。水溶见他语言清楚,谈吐有致,一面又向贾政笑道:“令郎真乃龙驹凤雏,非小王在世翁前唐突,将来‘雏凤清于老凤声’,未可量也。”贾政忙陪笑道:“犬子岂敢谬承金奖。赖蕃郡余祯,果如是言,亦荫生辈之幸矣。”水溶又道:“只是一件,令郎如是资质,想老太夫人,夫人辈自然钟爱极矣,但吾辈后生,甚不宜钟溺,钟溺则未免荒失学业。昔小王曾蹈此辙,想令郎亦未必不如是也,若令郎在家难以用功,不妨常到寒第。
小王虽不才,却多蒙海上众名士凡至都者,未有不另垂青目。是以寒第高人颇聚。令郎常去谈会谈会,则学问可以日进矣。”贾政忙躬身答应。
当然,这位北静王也不是完全地游离于政治中心之外,从最后一段的描写来看,他是自己拉帮结派成立了一个私人性质的“宝葫芦俱乐部”,如果贾宝玉真的加入了这个俱乐部,那么他可能就会跟四王八公一脉牵扯得更深,到时候可就不是抄家这么简单了,四王八公一脉曾经也是让人无比忌惮的利益集团,它是集政治、军事、经济于一体的开国功臣集团,而当年的开国功臣一脉几乎没有一个是废物,而如今衰落至斯,一是子孙后代不争气,第二就是朝政局势不容乐观,开国功臣集团在朝堂上的发言权被逐步削减到无,牛继宗等人也是有心无力。
何况,自太宗朝封下爵位开始,就在开始着手削夺开国功臣集团的权利地位,历经世祖、圣祖两朝,开国功臣集团的存在感已经降到了冰点,如今到了世宗朝,天正帝才想起了他们……
“说客来了,说什么也得见一见,吃个饭喝顿酒才行。”贾蓉想到这里不禁哈哈一笑,大踏步地走向议事厅,且看看这北静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