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思索着,众人回了宅子,甄辂现在骂娘的心都有了,他费尽心思,结果让人捷足先登了。
除了那伙人,还有谁想对付他们,毕竟甄应黎的用处,那就只能是用来威胁他们。
至于是不是有人和他们一样,只是单纯的想救人,甄辂压根没往那方面考虑。
甄应黎跟着自己出道也不过个把月事件,认识见过她的人也就那么几个,还会有谁呢?
会不会是这伙人也得罪了别的势力,被人追上来围剿,然后顺便把甄应黎也一同带走了。
如果是这样,甄辂就谢谢对方的“好心”了,只是这种可能性极其之小。
思来想去,都没有什么头绪,甄辂打算回屋问问甄应淳,看看能不能有所发现。
甄应淳见甄辂进来,从怔愣的状态回神,眸子直直的看着甄辂。
“怎么了,我有什么不对吗?”甄辂朝自己看了看。
甄应淳笑着摇了摇头,起身走向甄辂。
这种明显有些不对劲的状态,甄辂看着甄应淳,眼里露出疑惑。
甄应淳没有说话,只是走到自己跟前看着自己,虽然她表现的有些奇怪,甄辂还是问她怎么了。
“刚刚朱雀来了一趟。”甄应淳说道。
“二妹,难道说……”甄辂慢慢回过味来了。
“是的,她请了帮手把人带回来了,也是她的同行。”甄应淳点了点头。
“同行……”甄辂有点无语了,能跟朱雀一起并称为同行的,大概只有她在龙禁尉内部的几个“同事”了。
“怎么?我请人来救你妹子,很让人意外吗?”门外朱雀已经走了进来,依旧是英姿飒爽的劲装,脸上依旧戴着赤红的朱雀面具。
这就代表着,她进入了工作状态,再不是之前见到的那个年轻女孩了,甄辂自然不好再像之前那样看待她。
“这我还真没想到。”甄辂有点哭笑不得。
闹了半天,都是她给自己造成的错觉,自己倒成了担惊受怕的那个人。
“三妹现在情况怎么样?”甄辂看向甄应淳。
“受了点轻伤,不过常伯伯已经看过了,没有中毒迹象,休息几日就会好了。”甄应淳说道。
“这么说来……是二妹你去通知她来做这件事的?”甄辂说道。
“多亏你家二妹多留了个心眼,不然你这三妹子怕是凶多吉少啰。”朱雀看着甄辂,有些悠哉地说道。
“还要多谢姑娘仗义相助。”甄辂看着朱雀。
“只要你别跟我计较我和你二妹打过一场就好啦。”朱雀摆了摆手。
“你们俩交过手了?”甄辂面容有些怪异。
“算是不相上下罢,最后互相扯掉了对方的一个衣角。”朱雀看着甄应淳,语气依旧随意,她就是这么个性格,而且算是个女武痴,平日里除了任务以外,个人爱好就是四处找人挑战,说来也是非常奇妙,除了她身边几个最强的同事,龙禁尉内部许多人都打不过她。
这可不是内部人员防水,主要是朱雀一出手就是不要命的打法,不管是下三路还是上三路都冲着要害招呼,那些人光是抵挡朱雀的攻势就要耗费掉大半精力了,自然没有反击的余地,最后硬生生给朱雀拖死。
这不禁让甄辂想起了后世的一些东西:“切磋不是看攻势猛烈与否,而是看双方谁能耐打,耐性更足。”
以朱雀的体力和柔韧性而言,拖死寻常三五个对手都不在话下,寻着机会就能把人打成重伤,不过在甄应淳面前,她头一次感觉自己有耗不过的趋势。
那一日,两个人差不多耗了半个时辰的时间交手,大家都是同一水平线的,体力消耗自然不比寻常,甄应淳倒是没有不讲武德动用金针,同样是拳脚功夫,但是时间越是拖得久了,朱雀就越是觉得吃力,甄应淳似乎练过柔术,这对她形成了一种克制,因为朱雀向来是习惯硬碰硬的,突然来个软功夫专精的对手,一时间有些不适应也正常。
“比起这个,你要不要也参与一下进剿浑天教的事情。”朱雀轻咳一声道。
“你们有消息了?”甄辂看着她。
“确切地说,是白虎有消息了,他已经追查到浑天教的总舵可能在重庆府的东郊,那里是一片桂花园,对方可能以此为掩护从事这样那样的地下活动。”
“可我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甄辂摸了摸下巴。
“你觉得哪里有问题?”朱雀很感兴趣,她知道甄辂这人有点东西,在阴谋诡计这方面确实有独到之处,她想听听对方的分析。
“时间,地点都有了,可是我们到现在都没有见到浑天教的任何高层活动的踪迹,甚至于之前撺掇流民作乱的人也被暗中救走了,我之前埋下的暗子也传递不出消息来……这就很难办了。”
“难怪你在湖广那么看重那对姊妹呢,果然是瞧着人家功夫好,才把人家派进去替你打探消息的罢?”
“嘿,不怕你笑话我,浑天教的圣女还是我婆娘呢。”甄辂笑了一下。
朱雀一听,一下子来了兴致:“这么说来,她可能会给你传递消息?”
“是啊,这次行动之所以安排得如此紧凑,也是她多次传递教中行动,我才得以在此处立足的,否则就不止这两次刺杀这么简单了,我在湖广的严打行动,早已经打乱了他们在湖广的部署,他们绝对会不惜代价来干掉我。”
“看来这个姑娘在教中帮你运作了很多。”朱雀点了点头,甄辂此时向她交代这些,自然也是希望她帮忙的,共享情报从来都是针对自己身边所信任的人的。
“也算是我的一点私心,我答应过她,会让她做新任教主的,她做了教主,你们西部区的压力也会小很多。”甄辂说道。
说起朱雀负责的西部区,这真是个很迷的地方,除了川蜀,甚至还包含了陕西,山西一带的大城市区,比如咸阳和平阳(今山西临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