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护道,“夏大人,我看你确实该带陆夫人回府再请个大夫好好看看,别是吓出了什么毛病来。”这说的话一句句自相矛盾。
夏尚书不语。
夏淑静见一个个皆是用她是不是得了病的眼神瞧她,包括她父亲,“我说的都是真的,为什么你们不信我,就因为这祸水流了几滴泪么!”
就因为景帝仪长得美,长得无辜,长得无害,就都被她骗过去了,依她看有病的是他们才对。
凤靡初皱眉,“陆夫人,请留口德,夏家也是书香传家,夏大人就没教过什么是恶言不出口,苟语不留耳么。”
夏尚书还从未见过凤靡初动怒,哪怕朝堂上有人提出的政见与他相左,他也是文雅有礼表述意见,从未见他变过面色皱过眉头,足见景帝仪在他心中份量。
景帝仪道,“陆夫人,凤哥哥与陆大人同朝为官,我也不想因着我与你妇道人家这点小事影响到他们,就当我之前有错在先,我在这与你赔罪,望你大人有大量,这事便这么过了吧。”
景帝仪一番识大体的话,府尹也顺着想说事就这么结了吧,“我看都是误会误会,说清楚了也就好了,要不天也不早了,不如”
“你们要怎么才信我说的。”夏淑静嚷嚷着,看到陆存熙走进衙门,夏尚书寻得夏淑静后便已让人去陆府通知,只是那时陆存熙在典抗府中,等陆存熙赶到夏府又被告知夏淑静去了衙门,这来来回回的才耽误了功夫,夏淑静上前拉住陆存熙,“相公,你会信我的对不对,真是景帝仪抓了我。”
陆存熙已从夏府下人口中得知夏淑静坚称是景帝仪掳的她,他见夏淑静情绪激动,轻声道,“夫人,我们先回府好么。”
夏淑静怔住,为什么要回去,她来这是要讨公道的,“你也不信么?”
陆存熙朝景帝仪那看了一眼,帝都中若说行事最不按常理的便是景帝仪,她命人将夏淑静送回夏府而不是陆府就是料中了夏尚书爱女心切,定不会叫自己女儿受委屈,而他却头脑冷静,必不会轻易踩进这陷阱里。
景帝仪敢来公堂就表示她有十足的把握,压根就不怕夏淑静会在堂上说些什么,陆存熙道,“我们先回去,娘还在府里等你。”
夏淑静目不转睛的盯着陆存熙,他的语气还是一贯的温柔,只是脸上毫无担忧的神色,“相公有想过我差一点就回不来了么?害我的人就在这”夏淑静指着景帝仪,“她就在这,你是不是该质问几句,该为我说几句话,该维护我。”
景帝仪脸贴到凤靡初后背,肩微微抖动,众人皆以为她是被夏淑静吓哭了。只有凤靡初知道她演这一场从头到尾就是想看夏淑静的疯状,她最爱的不是虐人的身体,因为那感受到的只是痛楚,她爱虐的是人的心,那才是撕心裂肺的。
论起折磨人的手段,刑部的人都要甘拜下风。
凤靡初道,“陆大人,我看你还是先带夫人回去吧。”
景帝仪抬起脸来,眼角还挂着莹莹泪珠,她是笑哭的,她“善意”道,“是啊,快带夫人回去吧,好好的休息,或许明日她就能想明白了,为了一件首饰闹成这样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