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靡初慢条斯理道,“臣只是说了臣的意见,忠言逆耳。但同时臣也明白君君臣臣父父子子,逾越不得,江山是皇上的江山,微臣是皇上的臣子,如何委任是皇上的权利,臣不可越俎代庖,否则便是犯上。”
皇帝不解,“凤大人的意思是?”
凤靡初道,“臣是说如若皇上真的觉得甘玉是合适的人选,要任命他为中书令,臣自当遵从,皇上明日可直接下诏。”
皇帝察言观色,他看不懂凤靡初,不知为何他刚才长篇大论引经据典的与他讲了一堆甘玉不适合这个官位,却又下一刻点头答应了。他真心看不懂凤靡初就如当初看不懂凤靡初为何在众多皇子中选了他来辅佐。
皇帝本来就是想让凤靡初点头答应赞同甘玉做这个中书令,可是现在他答应了,他又不知说什么了,皇帝沉默着。
凤靡初微笑,“皇上不是说我们是君臣也是亲人么。”
皇帝面色稍稍缓和了些,想到自己刚才语气稍重,日后朝政上他还需倚仗凤靡初,“凤大人尝尝这白毫银针。”
凤靡初抿了一口。
皇帝问,“如何?”
凤靡初笑了笑,“皇上赏赐的自然是最好的。”
那意思就是这个茶好是因为他的赏赐,而不是出自于茶的本身,“凤大人好茶,帝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凡能得凤大人夸赞一个好字的,那茶立马就升价十倍,莫非凤大人有喝过比这更好的白毫银针?”
“不过是前几日在城西一间茶馆喝过一杯白毫银针更合臣的口味罢了。”
凤靡初把杯子放下,没再碰第二口,不由让皇帝好奇合他口味的茶到底是有多好,竟比贡品还好?“哦?城西?
“是,微臣以前就喜欢在那饮茶听书,馆子虽简陋,但老板也是同道中人好饮茶,所以常从别处购得好茶。茶馆也常有学子光顾,讨当下时局朝政见解,观点有些也是新颖独特。”
皇帝闻言,倒是想出宫看看了,他登基后听的就是百官之言,至于百姓说了什么,也只能通过这些官员的嘴,几分真几分假,他不知。
“朕想去看看那间茶馆,不知凤大人今日可有空闲?”
“皇上是天子怎能轻易出宫,所是要出宫必是要准备万全,要封道,御驾”
皇帝摇头,何须那么大阵仗,他上回不也和陈牧笙偷偷出宫去了凤府,又偷偷回来了,“凤大人的侍卫是一等一的高手,朕再挑上几个侍卫随行,也就万无一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