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乐将寝宫内能砸的东西都砸了,然后趴在床上嚎嚎大哭,哭得妆容花了也懒得理了,如今都不用见人了,她也不必在意自己现在是不是丑得像是妖怪。
敬桃忍着皮肉痛楚为她收拾,又是走到床边安慰,“公主,既是凤大人这般说了,自有他的道理。你就留在殿里,什么也不用多想,就等着元大人来迎娶就好了。”
“父皇对我已不似过去那样如珠如宝了,他若是反对,那日当着那什么宗政去疾的面早就拒绝了。父皇说要想,也就是犹豫了大有可能把我嫁去扶戚。”
敬桃摇头道,“不会的。”
“怎么不会,那女人不想我嫁进元家,如今她说话比谁都有分量,她若在父皇面前说几句,我就是不想嫁也要嫁了。”
她以为凤靡初能给她想个法子,叫她什么也不做,那不就是认命了么,她死也不要。
敬桃小声嘀咕道,“奴婢看元姑娘不是那样的人。”
“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宫女。”她重重朝敬桃身上打了一下,正好也打到她后背的伤处,疼得敬桃缩了缩。平乐顿时生了不舍,两人虽是主仆的名分摆在那里,但也是一块玩大的。平乐道,“你去养伤吧。”
敬桃勉强笑道,“奴婢皮粗肉厚,只是三十板子还挨得住。奴婢看公主这样不放心,公主心里有苦闷,就跟奴婢说说吧。”
“跟你说又有什么用呢。”
敬桃叹气,自己就是个无权无势的小奴婢,也不能给公主分忧。或许最大的本事就是逗公主开心,“昨日奴婢听到几个巡逻的侍卫闲聊,说是三皇子府上闹出了笑话。养马的小厮不小心在干草里混进了几颗巴豆,结果那马把干草连同巴豆都给吃了,拉的腿发软。三皇子不知,结果上了马,没跑多远呢,就被摔了下来,好在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