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地面山冒起的白眼,和站在一旁打量着开这一朵妖艳紫色芭蕉花的易行,九叔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虽然九叔感觉自己是个好师傅,但是易行这个徒弟他收的没有半点实感。
哪有刚收个徒弟二十来天,就跟师父差不多了,那还要他这个师父干什么。
心里叹了口气,九叔知会一旁正好奇蹲在地上的看的文才秋生,回去拿铁锹,打算斩草除根,把这颗芭蕉树连根挖了。
“成精了的芭蕉树树心,也能算的上宝贝,你最近不是已经开始练习画符了嘛,你可以那着树心做根毛笔,有助于法力的运转”
九叔一边看着三个徒弟在那里挖着芭蕉树,一边试图努力的展现师父的身份,开始讲述一些书本里讲不到的偏门知识。
“这芭蕉花也能算的上一株药材,只是用途狭窄”
在九叔不断的讲解中,整个芭蕉树精的本体被整个挖了出来,由三个徒弟抗回义庄,九叔则跟赶来的少根筋嘱咐了几句,顺带给他谢了一张滋补身体的药方。
少根筋他弟弟跟芭蕉精不知道幽会了多长时间了,亏损的实在太多,已经伤了根基,想补回来难如登天,九叔也只是尽力而为。
一旁扛着芭蕉树干的易行,念力一扫,默默记下了药方。
没别的意思,他就是觉得这药方挺稀奇,单纯好奇看一看,没准以后碰见有缘人能够用的上,反正他自己肯定是不需要的。
返回义庄的路上,易行找了辆拉车,放上芭蕉树干,交给了文才和秋生两个工具人。
他则拉着九叔询问药理、药力和病症的情况,如何才能对症下药,而不是导致虚不受补,病情加重。
九叔在一旁侃侃而谈,里里外外给易行分析一边,并且还训斥易行不要只顾着修炼,很多其他的技法也都是要学的。
九叔终于彰显了自己师父的威严,易行顾不得让他好好体会辛酸泪,开始由着那张药方开始问东问西,从伤寒热症、到腿断头痛,挨个问去。
虽说医道不分家,但是九叔也不是个神医,对医术钻研的也不深,远做不到包治百病,充其量也就是治治伤风感冒,接个胳膊脱臼而已,
从易行问道内里五行不调,到女人月事失常的时候,九叔脸色就是一黑,还好易行发现的快,及时转移话题,才没让九叔拂袖而去。
不过,因为九叔经常抓鬼除妖,倒是非常擅长治疗一些怪病,也就是常人遇鬼撞鬼之后产生的病症,让易行听的是平平点头,把九叔说的都记在了心里。
这些东西虽然不一定能用的上,但是知道后终归会化作易行知识上的底蕴,以后遇到情况或者相似的情况不至于手足无措。
一路上有话路短,无话路长,除了拉着车的秋生文才,累的半死,易行和九叔很惬意回了义庄。
这一株成了精的芭蕉树干,现在还没法使用,得先阴干,之后还要做法祭炼。一时半会弄不好,看文才和秋生那副类的半死的模样。
易行只好自己抗去灵堂前,摆在了神龛前面放着。这也是九叔给说的小妙招,这样有助于材料灵性的保存。
第二天终于时分,正乘着中午阳气正足,易行正在院子里给芭蕉树剥皮,而九叔正站在一旁时不时的给易行讲解常见的妖精精怪种类,和可以利用的部位。
此时乘着大太阳,义庄的门口进来了两三个人,为首的是一个衣着富态的四十多岁的男人。
看见这人,一旁没有去给姑妈看店,而是再给易行打下手的秋生,惊疑到:“村长你怎么来了。”
“秋生啊,我找九叔有事。”:这村长先是对秋生说了一句,这才朝着九叔拱手到:“九叔。”
“村长里面请,文才去倒杯茶来”:九叔虚恭一下,摇着村长和他的跟班就进了里屋。
门外的易行看了一眼折上的帘子,专心拿着桃木剑给芭蕉树抛光。
九叔说要刨去“三寸皮”,芭蕉树的“地气”,所以每一刀,都得易行运转全身法力削下去,这样最后他的法力,才会融入芭蕉树内,制作出来的笔杆质量才会好。
易行也不知道,还是真的如此,还是九叔在报复易行,昨天把他老底掏干,只得老老实实的一剑一剑在运转法力给芭蕉树削皮。
与此同时易行也在全力运转法力,保持着法力源源不断的运转。
还别说,这样修炼,还真不比他打坐修炼慢,反而法力还更加得心应手起来。
“村长慢走。”:带易行削过了日头,九叔才送村长出来,看起来他们谈的很开心,应该又是一笔生意上门了。
“九叔不送了,还望明天准时到场。”
“好说好说。村长客气了。”九叔背着手,村长脸上的笑意越发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