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察院左都御史刘观,走出班列:“启禀陛下,太孙方才提及,礼部官员当朝弹劾,此举有违朝廷规矩。
臣身为都察院左都御史,弹劾礼部不尊大明律法,礼部官员当朝妄自弹劾太孙!”
吕震有心反驳,但皇帝刚刚已经发话了,将朱瞻基给训斥回去,有对他一番安抚。
皇帝的表现很明显,朱瞻基就没有说错,不然就是给他轰出这奉天殿了。
现在都察院出面,他也只能生生受着。
这就是朝堂上的人情世故!
皇帝对他礼部和皇太孙各打一巴掌,他就不能再在这个事情上纠缠了。
周围的大臣们,纷纷目不斜视,今天这局面大家都清楚,不关他们的事情,他们在一旁好好看戏就行了。
左都御史刘观说完话,便目光看向龙椅上的皇帝朱棣。
该是皇帝拿主意的时候了。
朱棣没做思考,就平静开口:“前往和宁王献俘队伍教导礼仪之礼部官员,罚俸一年。弹劾太孙之人,贬为东川县丞。”
东川,四川布政使司最南边!
这是一下子就从京官,成了边远小县的县丞。连县令都不是!
算是彻底一下子被撸到底了。
若无机会的,大抵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到这个时候,吕震总算是清楚,皇帝刚刚其实已经是心中有火了。对礼部那官员敢弹劾朱瞻基这位皇太孙,明显是不满的。
皇帝没提及太孙在中都立下的功劳,这算是功过相抵了。又给了礼部尚书吕震安抚,对礼部官员做了处罚。
在场大伙都知道,今天这事算是到此结束了。
果然,朱棣稍后就无聊的摆摆手,一旁的太监高呼退朝。
群臣各自退下,朱棣也没有留刚刚返京的朱瞻基。
朱瞻基和落在最后面步伐缓慢的父亲朱高炽对视一眼,便也自行离去。
一路向外,便到了皇城外面。
张天和朱秀早就等候多时,见到朱瞻基晃晃悠悠的出来,立马上前。
朱瞻基接过张天递过来的缰绳,返身上马询问:“那阿鲁台现在在哪?”
张天回话:“已经住进礼部准备的会馆里了,刚刚锦衣卫燕大人和罗大人派人来传话,那阿鲁台自进了会馆,便一直没有出来,更是约束下面的人不得外出。”
朱瞻基补充道:“让他们锦衣卫盯紧了,看看阿鲁台这次亲自来,究竟要干什么。”
张天默默记下。
一旁朱秀开口询问:“殿下,现在是要去秦淮河吗?”
朱瞻基立马斜眼看过去,只见朱秀一脸放荡模样,不由一瞪眼:“整日想些什么!秦淮河那是什么地方?光天化日的,怎么尽想着这些腌臜事情!”
朱秀一缩脑袋,支支吾吾的:“那”
“等晚上了再去!”
“现在去鸡笼山!”
朱秀一乐,脸上更是放荡:“得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