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齐齐赶到练习室门口的妻子和女儿,上田正裕叹了一口气:“算我输了。你想让她们都开始天天担心吗?”
陶知命达到了目的,对着门口的两人弯了一下腰,然后咧嘴笑道:“就是想亲口对你说,我是喜欢你的。”
上田夏纳的脸腾地一红,眼神立刻躲开:“你这混蛋!瞎说什么啊!”
“夏纳!”上田晴子笑吟吟地,语气却带着训斥。
陶知命比了个心:“没事了,早点休息吧。”
上田夏纳拔腿就跑,上田晴子脸上带着姨母哦不,亲妈般的笑容看了看两人,然后微微弯了弯腰:“不要聊太晚了。晚安,大郎。”
练习室重归宁静,上田正裕无奈地坐回了檐廊,看着外面的庭院发呆。
“还准备说谜语吗?那我再喊一次?”
“”上田正裕神情复杂地看着他,“现在,倒是相信你对夏纳,是真心想保护了。”
陶知命直摇头:“我这样的年轻男人,看到夏纳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喜欢是很正常的啊。反正我不是什么好人,现在开始准备正式俘获您女儿的芳心了,给您添添麻烦。我是做好了有朝一日来到您家,您在练习室里埋伏了500个剑士准备砍死我的准备的。”
上田正裕可能是不习惯说脏话,但他的脸色憋得很难看。
“而且直接回去夏国是不会回去的,我还要在东京呆很久。您那个条件,我接受不了。”陶知命反正捏着他的软肋了,可劲让他左右为难,难上加难,“您要么对我说说准备干什么,我看看其中是不是有利可图。要么就放弃那件事,专心对付我,免得夏纳对我越陷越深,同时让夏纳对您爱恨交加。”
“你这家伙,是魔鬼吗?”上田正裕终于咬牙切齿地说话了。
“没办法,被偏爱的,就有恃无恐。”陶知命笑眯眯地看着他,“开心一点嘛,不要总是这么心思深重。您看看,刚才伯母笑得多开心。家人的幸福和快乐,不是最重要的吗?夏纳的哥哥谦太,当年到底有什么恩怨需要了结?而且,演变成需要通过我带着夏纳和伯母去夏国避祸这么严重的程度。”
此时此刻,上田正裕笑得起来才怪,继续挣扎着强撑谜语人的人设。
“如果这里说不方便的话,要不我开着车,咱们一边兜风,您一边说?”陶知命觉得这是个很好的提议。
上田正裕长叹一口气:“你懂什么?”
“又来了,又来了。”陶知命很无语,“时至今日,还在小看我吗?铺天巨浪什么的,如果我最终发现确实玩得太大了,您以为我没办法保保平安和小富贵?反正我没有什么软肋,只要我心里想开了,不执着了,我的选择多的是。可是您现在有执着,又有软肋,您的选择却不多。”
上田正裕今天心态频繁崩盘,纠结不已。
“其实我已经大概有猜测了,刚才不是说了一个人名吗?”陶知命静静地说道,“我猜对了没有?他是不是其中一个目标。”
上田正裕看着庭院没说话,谜语人在死撑。
但陶知命点了点头:“我懂了,不再否认,那我就懂了。”
上田正裕还是没说话。
陶知命站了起来,小声说道:“拥有400亿円资产的您,屁股坐歪了,位置不对。您的志向我能理解,但是,您想做的事,不会成功的,我敢百分之一百地断定。就算现在您发现,他们那些人的所谓改革只是一个谋夺私利的幌子,但作为其中一员的您,选择的破坏方式不会有作用的。”
他站在那里,背对着上田正裕。
背后的上田正裕坐在檐廊的地板上,一言不发。
“霓虹一步步走到今天,不是您的剑能解决问题的。您眼中的敌人,您是无法击败的。霓虹只会这样走下去,因为目前那是大多人共同的利益,他们都非常满意现在的状态。您不愿意看到现在虚幻的狂欢,但现在是全民在享受,您甚至得不到几个人的理解。”
“放弃吧。”陶知命说完就缓缓伸了个懒腰:“伯母说得对,不要聊太晚。洗浴的地方我知道在哪,但客房呢?要是我不小心走到夏纳的卧室就不好了。上田大人,该往哪边走?”
上田正裕的双拳握得紧紧地,许久才缓缓地站了起来,沉默着往前带路。
拉开一间客房的门,他就往起居室那边走去。
走了几步,他停了下来,开口说道:“明天早上,六点半,练剑。”
“您要是想发泄不满,现在让您再砍两刀吧。我想多睡会。”
“那么,晚安了。”
“您不洗澡吗?这也太”
上田正裕的背影抖了抖,随后又克制下来,静静说道:“六点半。”
陶知命知道这大宅子,当然不止一个卫生间。
但不知道为什么,逗他破防就是贼让人觉得愉悦。
他也不知道上田正裕会做什么选择,反正该说的都说了。
洗洗睡吧,爱咋咋的,反正他不跟着上田正裕头铁。
听着外面的脚步声和客房门关上的声音,猫在门口的上田夏纳一直咬着嘴唇。
这这个混蛋,到底跟父亲大人说了什么?
可惜之前被母亲大人捉在那边聊天,偷听计划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