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澜清啊,为什么不让水仙说呢?”
“姨母,我怕水仙了解不清,乱说会坏了表哥的名声。”
萧夫人听如此解释,笑道:“怎么还说的如此严重了呢。什么坏不坏名声的。”
“姨母……”
玉澜清犹豫再三,紧咬红唇,手中暗暗搅着那块帕子。这一切都看在萧夫人的眼中。
“是有什么不便说的吗?”
萧夫人越是柔声细语,玉澜清越是倍感委屈,迟迟开不了口,直把在场之人都急坏了。
“小姐,你还想替表少爷隐瞒吗?只单单你一个人受委屈。我可看不下去。”
水仙忍无可忍,当着她的面对萧夫人告状。
“我家小姐是被一个来路不明地乡下丫头给欺负了。”
“什么?是何处遇着的?”
“正是在表少爷的草舍内。”
“无意一向恪守家规祖训,从未做过出格的事。在草舍也是一直刻苦研习,又怎会住进一个女子来?”萧夫人不敢相信。她示意水仙先别急着诉苦。她走至房门口,遣散了门外弱女厮人,独留了房内她们三人。
“水仙万不敢说谎。小姐作证。”水仙急着要举手发誓。萧夫人也非怀疑她所说,只是她不愿相信自己儿子也同那些不学无术的世家子弟一样,胡乱惹桃花。
“水仙,你就别说了。我还是相信表哥的人品。”玉澜清主动澄清,“表哥说此人是他在外偶遇的病人,他只是帮忙诊治而已。姨母切莫多心。”
萧夫人稍稍放下心,但见玉澜清的眼眶还微红。她也非老糊涂,自然知道其中非是如此简单。
“澜清,无意他治病救人也是好事,你也不用计较。等那女子病好了,自然会离去。”
“姨母,我并非是嫉妒那女子。只是……”玉澜清说着说着又酸了鼻头,“只是那女子太没规矩,与表哥毫不避讳。”
“怎么个不避讳法?”
“这……”玉澜清支支吾吾,反倒让萧夫人不安起来。
“水仙,还是你说吧。”
“小姐脸皮薄,当然是羞于出口。他……他们俩当着我们的面调、笑。”水仙斩钉截铁,“我与小姐实在呆不下去了,才匆匆回来的。”
“真有此事?”
“姨母,我与水仙受点委屈并无关系。只是怕表哥他被迷惑了,误了前途。”
“此女到底是何来历?长相如何?”
“表少爷只说她是个普通农家女。长相也是普通,哪里有我家小姐这般的气质相貌。表少爷不知怎么会迷上这样的女子。”
萧夫人都听在耳内,不急着表态。
“哦,还有一点。这个女子的名字也叫‘正清’,竟与小姐那位大铜城的表兄同名。”
“这只是凑巧吧。”萧夫人言道。
正巧,门外传来一人通报。是来自都梁城的信使,受托转交邀请信函一份。来人急来急走,也未交待什么。信函交予萧夫人手中,只封面上写着萧无意的名讳。底色皆是朱红,暗黑的字迹,烫金的封边,细看下隐隐藏着似鸟的图案。萧夫人默默收进袖内,又吩咐一名叫全福的厮人来。
“全福。立刻去草舍把少爷请回来。就说家中有急事商量。”全福个头不高,身材不魁,但精神十足,精干历练。领了命,疾走出府,丝毫不见懈怠。
萧夫人回头对玉澜清道:“澜清,待会儿你表哥回来,我让他好好向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