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言论似乎有些道理,萧无意微微点头。
“你说的也对。但等我将人都寻回来再做打算。”
萧无意没有再给水仙再诉的机会。起身离开了房间,离开喜翔楼,不知去向。柳非见他单独背影而去,心中担忧十足。
他回头见水仙眼中也有忧色,便不怪她刚才的护主之情。但他还是忍不住说一句:“你错怪主人了。”
被水仙一番说教,萧无意不会自恃清高不予计较。他都默默记在心里。他也在反思其中。
虽然对外人来说,有如花美眷相伴,是人之幸事。但对他来说却是苦差。他不是嫌弃那两人的感情负担,而是他无法给与她们回应。对于玉澜清他只有亲情爱护之意,尚且能给予照顾,但对于正清他恐怕是自身难保。
至今,他也难以理清自己对正清的感情究竟是属于哪种。这是他生来从未有过的。
恐怕这就是爱慕之意?
他不敢定论。原本他想收敛着这样的情感,直至到了都梁城找师父傅千秋再求问。
自小,他被教导的唯爱神女之意究竟是何种意义。
但是,他们还未到都梁城,他已经感觉自己泥足深陷。面对正清的每点片刻,目光都会不由自主地看向那张算不上惊艳的面庞。但在他眼里就是如此独特。
自己会忍不住逗她,哄她,惹她更多表情出来。
自己又不由自主地对她生出呵护之意。只想着将她包裹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任谁都不放心交予。
哪一日,若正清找到了回家的办法,要离开、回去。那自己该怎样?
萧无意一无所知。
茫然无知的另一边。痛疼欲裂之感从头脑之中而来,让人不自觉想扶额敲打。但一伸手却是遭了束缚,限制了行动。
玉澜清试着挪动自己的手臂,发觉自己果真被绑缚着。而她应该已睁开眼,但眼前仍旧一片漆黑,不见半点亮光。要不是她明确自己头脑清醒着,她怕自己还在噩梦中挣扎不开。
但现在,她确确实实是落在真实的暗梦中。
“有人吗?”玉澜清起初不敢喊得大声,只边挣扎边轻声呼唤,怕引来其他什么危险之物,“水仙,你在吗?”
她不光手不能动,眼不视物,说话的声音也是回荡在空旷之中,没有任何回应给她。
“这里有人吗?”
玉澜清似乎感觉身边空无一物。孤零零地被仍丢在黑暗中。没人应答,更没人会施以援手。
她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从小养尊处优的娇小姐,哪里有过这样的待遇。平日里就连被轻打一下都未经受过。
她感觉自己的手臂被粗糙绳索捆缚着,因为自己挣扎了几下,就被摩擦得有些生疼。她想,自己的胳膊上必定是擦破了皮。她想瞧也瞧不得,生生急死个人。
表哥,救我!
玉澜清心中呐喊着,转而又抹了这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