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了?都说了?陆拂桑心头嗡嗡的回荡着这一句,几万头神兽呼啸而过,啊啊,特么的那禽兽到底是几个意思?玩她是不是啊?
欺负她很愉快?
好,你要说就说,那为什么不早提醒她?害她一路上都在绞尽脑汁的想各种遮掩的应对之策,结果咧,他背后给她戳了一刀子,妈蛋,最可恨的还是他给她家里人下了什么降头,怎么就都收买了?瞧瞧她妈、她哥、他爸说起他的表情,什么女婿,什么妹夫,比喊她都亲。
最让她抓狂的是,她妈、他哥这样也就罢了,可他爸多稳重成熟的人啊,怎么也被忽悠住了呢?还阿烨?那禽兽到底是说了什么吆?
是见她的脸色实在不好看,陆修玦笑叹道,“还真是让阿烨给猜着了,你看你,怎么还不领情呢?阿烨对你多体贴啊,他那样的人能做到这份上可不容易”
陆拂桑都维持不住以前的人设了,咬着牙问,“爸,他到底跟你们说了什么?”那禽兽是个专业洗脑的吧,连她爸都中了他的毒了。
陆修玦很熨帖的笑道,“还能说什么,自然是跟我们解释今天带你去哪儿玩了,还说,我们要是喜欢下次就一起去,这回带了些山上的野味来给我们尝尝鲜,让我们不要嫌弃什么的,呵呵呵,拂桑啊,你是个有福的,捡到宝喽,你要是能嫁给阿烨,爸也就放心了”
陆拂桑惊异的抬眸看着她爸,您是认真的吗?怎么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就扯到嫁人上了?还她有福捡到宝?真要嫁给他,那就是领养了一只禽兽镇宅啊。
陆修玦见她那样,忍不住好笑道,“怎么啦?觉得爸说的不对?拂桑啊,爸平时虽有些迂腐,但自诩看人的眼光还不差,比起赵家那位二少爷,阿烨更值得托付终身。”
陆拂桑沮丧而郁郁的垂下头,特么的那禽兽大概是真有毒,看吧,连她爸都成了他的脑残粉了,她正满腹无语着,就听她爸又继续感慨道,“爸说这话,可不是没有根据,你看阿烨身份尊贵,但他没有一点脾气架子,最难得是,他眉宇开阔、一身正气,眼底坦荡、心系国家,这样的人,能遇上就是天大的运气,能对你倾心相待,更是你前世修来的福气,若是能牵手到老,呵呵,拂桑啊,你就是人生最大的赢家了。”
陆拂桑已无力反驳,只得低低的咕哝道,“爸,其实我对他”
陆修玦了然的截过话去,“爸知道,你现在对他还没有那份情意对不对?唉,其实,他对你也还到不了深情相许的地步,爸心里都清楚呢。”
“既然您知道,您为什么还”
“拂桑啊,这世上相爱的男女并不都是一见钟情的,比起一见钟情,爸更喜欢日久生情,这样的感情或许没有惊天动地的激情,但有细水长流的温情,你们年轻人流行什么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爸却不能苟同这样的观点,爸希望你,这一生最好只爱一人,且与那人相伴终老,不必经历分手的痛苦,不会有思念的折磨,更不会有爱而不得折磨,只遇那一人,足以。”
陆修玦说的语重心长,陆拂桑听的心里一阵阵悸动着,她没想到她爸对秦烨这般肯定,明明只见过一回,连深谈都没有,就对他如此放心了?
还是说,她对他其实有偏见?
好吧,大约是两人前几次相遇都不太美好,他又总坏她的好事,她能正眼看他才怪了?
见她低头沉思,陆修玦不再多说什么,摸摸她的头,慈爱的道,“拂桑,不用急,更不用给自己压力,顺其自然就好,别被爸的话给困住了。”
闻言,陆拂桑绽开一抹笑,带着几分娇嗔道,“我还以为爸是怕您中意的女婿跑了,苦口婆心的劝我赶紧牢牢抓住呢。”
陆修玦爽朗的笑出声来,“哈哈哈,有阿烨在,哪里用得着爸爸劝你?”
“嗯?您不怕我错过他了?”陆拂桑疑惑的问。
“呵呵呵,不怕,因为阿烨不会放过你。”陆修玦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