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吹过,树叶摩挲。远处的石景山绿荫一片,依稀能见到山间小径和黄绿亭阁。而在一排青瓦大屋下,一老一少正对坐在石桌旁,专心致志的在楚河汉界。
“将军!哈哈哈!”那位老者亮出绝杀,高兴的放声大笑。
而那位年轻人紧盯着棋盘,抓耳挠腮,算了老半天,都没算出什么妙招。
老者得意洋洋:“小鬼,别用你那个鼻子闻棋盘啦。就让你一次,给你悔棋。哈哈哈!”
年轻人立刻精神抖擞的顺杆爬,抬头笑问:“可以悔到第一步吗?”
“调皮”蝉鸣声中,传来了老者的阵阵笑骂。
年轻人也笑着抗议:“金老,八大处那么多人,您老为啥就抓住我不放呢?”
“因为你是臭棋篓子。哈哈哈!”
“”
回到京城已经两个多月,荆建一直住在石景山八大处,隐居不出。除了考了一场托福,又去了一次美国大使馆,都几乎没怎么出门。那座破园子,已经伤透了他的心。
之所以会住在这里,也因为没地方可去。大林家肯定不行,对面就是破园子。而没有介绍信,其他宾馆、招待所也不会接待。也只有这里,军功章就是通行证,能让他长久的住下。当然,去那家神秘的京西,那就实在是太夸张了。
而这位金老,他也在这里常住疗养。时间一久,下棋聊天,俩人就成为了忘年交。并且俩人都很知趣,并不盘问彼此的身份,只谈风花雪月、部队战场,所以这些天,俩人的交情也变得越来越深。
笑闹了一阵,荆建多少有点遗憾:“金老,我就要走了,可能就几天后吧。不过,这几天也要忙些事,可能不会回来了。”
“小鬼!”笑骂声中,金老也有点依依不舍,“去那边是为了学习,到时候别忘了祖国,别忘了部队!”
“嗯?金老,您都知道?”
“哎!不是故意打听的。你住进来的第二天,你就被翻了个底朝天了。要不然,八大处能容得下你?还有,赫小胆这事做的不地道。”
“赫小胆?”
“切!连电影都不敢看,娘们都没他那样。不说他,小鬼,好样的!没丢了咱人民军队的脸。不过,你也别埋怨,换做我,都一样。”
“”
告别了金老,来到八大处停车场。上了一辆大发面包车,荆建开着向国际机场而去。
这辆车是荆建到京城的时候,田科和卢俊接车时留下的。他们俩的旧车生意还不错。而且荆建又打了长途,为他俩介绍了刘凯等人,如果有什么南粤的畅销商品,也能让这俩人贩卖。都已经快要出国了,对这俩人也确实关心的不够,那就尽量多照顾点。而且在京城,就只留下大林全家和他们俩了,也希望彼此间能相互照应。
到了机场国际航班楼,等到从香港的飞机到达。不一会儿,就见郭文甄拖着旅行箱走了出来。接过旅行箱,荆建笑问:“先去宾馆?已经为你预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