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陈墨便选好了毛料。

这是一块比罗浩毛料小一点的白盐砂皮壳毛料，毛料上有松花，但也有绺，有块十字绺，这样的表现不算好。

绺是赌石皮壳上比较差的表现，有绺的毛料就算有翡翠也容易出裂，简单理解的话，就像一块深色玻璃，玻璃被砸裂了，但下面裂开了多少你看不到，有可能很短，也有可能很长。

十字绺像个十字，两条绺交叉而成。

白盐砂皮壳还行，松花也不错，但这十字绺便大大影响了毛料的价值。

实际上这块毛料的价值还是比罗浩买的这块要贵，但贵的有限，罗浩的毛料值一万的话，这块毛料就只有两万的价值。

全赌毛料的赌性很大，这种一两万的毛料，真不好说谁的更好，价值只能代表目前赌石毛料表面的呈现，代表不了最终的结果。

几百万的毛料赌垮，几千几万块毛料大涨的事，在赌石界并不新鲜。

“谁先开始？”陈墨又问。

“还是我先吧！”

石训站在解石机旁，两块毛料都不算大，他这次没有从中间一刀切，而是选择了先开窗擦擦看。

这毛料不是他的，万一里面真有翡翠，一刀切又没切好的话，会影响翡翠价值。

陈墨没有意见，石训解石的时候，罗浩撑起精神，再次启动透视眼，一抹绿色立刻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这有十字绺的毛料也有绿，而且还不少，翡翠品质也不差，达到了糯冰，这块毛料又是一块赌涨的毛料，若不是十字绺的裂纹破坏了不少个翡翠，价值更高。

罗浩这会已经知道，陈墨的毛料全是他自己选的，目前这里他看看过的毛料还没一块是赌垮的，连这样表现的都能赌涨，陈墨要不是运气爆棚，那就是有着可怕的水平。

“嗞嗞”

擦石声音刺耳，石训突然激动了起来，停下了擦拭。

“有了，有了！”

石训在那大叫，也不叫罗浩，自己直接去洗干净刚擦开的毛料，一条细细的窗面，皮壳下面还有层雾，这会必须用灯打，才能看到里面。

强灯一照，隐隐反射出点蓝光。

“有色，蓝水！”

石训激动了，不再去看，继续架起砂轮继续擦石，这次他擦开的窗面更大，并且将下面的雾层也给擦开了，雾层下面，漂亮的高冰种天空蓝立刻显现了出来。

“是高冰，高冰啊，高冰天空蓝，涨了，大涨啊！”

石训兴奋的大笑，涨了，他擦涨了，罗浩没让他失望，果然罗浩买，他来选和解才是最佳组合。

“陈墨，这次你总算要输了！”

石训大笑着，兴奋的劲别提有多高了，别说他们现在赌的是一两万的普通毛料，就算和陈墨那价值百万以上的毛料去赌，他这块高冰种天空蓝也有信心能赢。

陈墨皱了皱眉，先看向了罗浩，真这么邪门吗，罗浩买的，石训去选，一来就是大涨？

可他不信不行啊，买毛料的事石训没必要也不会骗他，毛料是石训在这十五块里面自己选的，并且是他亲眼所见，俩人根本没有商量。

陈墨还是相信石训的，既然石训说是自己选，那就说明他们事先并没有通好气，没有决定好用哪块毛料。

“不行，我不能太激动，擦涨不叫涨，我得继续！”

没人说话，石训在那自言自语，他强行压下去自己心头的兴奋，重新固定好毛料，这次下刀去切了。

擦涨不叫涨，是赌石界的一句俗话，说的是只擦开窗面的毛料，即使涨了，也有可能接下来会赌垮，因为只能看到一层窗面，谁知道里面翡翠啥样。

有可能就这一点，更有可能里面的翡翠全是裂纹，只能做普通的摆件，因为裂纹多，就算是摆件，价值也大打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