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未嫁的女子与男子同骑的确不妥,她如今在旁人眼中本就不堪,又何须在乎。
遇上叶欢,放浪形骸的他本就不注重所谓的繁文缛节,与她共骑又不是第一次,根本不当回事。
“这么爽快,你是做给他看的吗?”叶欢小声的在安然耳边低喃,嘴里呼出的热气喷在安然的脸上,引得她全身不自在。身子不得不往前倾,哪知叶欢紧追不放,安然不得不回头瞪他。
“不是,只是怕鞋湿了而已。”
“原来如此……我喜欢这个理由。”
……
林泽宇瞥见不远处,黑色骏马上亲昵的二人。安然侧头,温顺的依在叶欢的怀里,叶欢俯在她的耳边。
匆匆下楼就是为了见叶欢。
真是……不知廉耻。
林泽宇狠狠的甩下车帘,衙门里还有许多事情要等着他去处理。她的事情与他何干,与谁在一起又何干,只不过是旁人眼中他不要的女人。
……
“你来。”叶欢把缰绳塞到安然手中,“小心点,别撞到人,你那破技术。”
“技术破,你还要我骑?”安然不满的小声嘟囔。
“我累。”叶欢把安然往他的怀里拉,然后用身上的披风把她整个人都包起来,手臂环住安然纤细的腰身。头轻轻的靠在安然瘦小的肩上,“太瘦了,硌人。”嫌弃完,还把头往安然的脖子深处蹭。
安然也不知道为何对他一再忍让。
或许真如慧妍所说,她冤枉了叶欢。
她实在是分不清,辨不明生意场上的尔虞我诈。
……
骑着马很快就要到果子铺,在离铺面有些距离的地方,安然准备下马。摇了摇伏在她背后的叶欢,没动静。仔细听呼吸,他睡着了。
安然心中的某一块地方软了下来。爹的死,她把对他家族的怨恨转嫁到他一个人的头上,拿着剪刀刺向他的腹部,伤了他。听慧妍说,他几次徘徊在死亡边缘,病情反反复复二年多。在她出狱前段日子才完全康复。难怪第一次见他,脸色白得过份。
他从未责怪过她,在她被林泽宇选择丢在大雨中,是他救下她。来给她复诊的大夫说她命大,若还晚些时候救冶,估计救不回来。那时的她刚出狱,身体太差。
后来,两个多月里,她的药物和食物里都有许多是补身体的药材和食材,价值不菲。
她的心里半点感激没有是假的。
毕竟,人心是肉长的。
……
可大街上,叶欢一直靠在她身上终是不妥。她轻轻地唤了声。
叶欢“哼”了声,手搂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