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欢所说如果是真的,那倒底是什么意思,她从来不知道爹爹生意上的事情,更不懂那些男人们如何经营生意。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如果不是你们叶家,那是谁害得我们安家家破人亡?”安然无比震惊的看向叶欢。
“现在我还未完全弄明白,相信我,两个月以后,我会给你一个很好的解释。”本来来回正常需要三个月,叶欢想把时间缩短为两个月。
“两个月,那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路途遥远,而且那一带山匪横行,带上你十分危险,你呆在福宁等我回来。我定会查清当年的事情,相信我。”他的眼神执着而坚定。
“叶欢......”安然这一刻似乎不认识眼前的这个男子,他不再是曾经那个赖皮顽劣到令人发指的少年,而是成熟稳重可以担当的男人。
“让我送你回府,明天能安心的出门,好吗?”
此刻他的声音犹如魔力般吸引着安然,不由得让她信服与心安。
当叶欢再次伸出手来,安然小心翼翼的把手放到他的掌心,那只修长有力的手紧紧握住她的小手,用力一拽便拉她上了马。
.......
安然转辗难眠,隐隐觉得当初刺下的那一剪刀或许真的错了。
她清晰的记得,剪刀刺进皮肉沉闷的声响,并不美妙动听,也不畅快淋漓。
她的心没有为爹报仇后的欣慰,反而更沉更重更痛。
叶欢不可思议的盯着她,豆大的汗珠渗出皮肤,眼神里满是痛苦与绝望。温湿的血从腹部缓缓流出,逐渐晕染衣衫,汇集成一条血线,沿着衣衫而下,一滴两滴落在地上,溅出一朵两朵血红色的花辨。
花辨越滴越多,越滴越快,一片一片聚集在一起,形成一朵骇人的血花,触目惊心。
叶欢因为痛苦,身躯慢慢弯曲,最后倒下。
人群中发出恐惧的尖叫,“杀人啦!杀人啦!”
那刻,安然如同被时间遗忘,手中握着带血的剪刀,怔怔的伫立在原地,脑中一片空白,周遭的一切如梦幻般支离破碎。只能看见叶欢闭眼前面带微笑的喊她的名字,安然。
.......
次日,被鞭炮声吵醒。
迷糊间手指触碰到枕边的小瓶,光滑圆润的质感,轻轻拿起,洁白如雪的瓶身上点点红梅。
这是叶欢临进门拿给她的药膏,说是擦手的,接过来时还带着他的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