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元凡被捆绑上殿时,神情怔愣,而之相比,他身旁的师阮则显得凄然无力。
李琅琊冷冷地看着殿下同时跪着的两人,犹未开口,叶元凡便抢先声辩:“陛下,陛下圣明!此间必定有人陷害微臣!微臣待陛下如何,陛下心中清明啊!”
“呵……”
顾风起忽然冷笑,他轻蔑地看着叶元凡:“开国公此言是在以情谊为难陛下吗?”
叶元凡已是大怒:“你这个卑鄙小人,无事生非!”
李琅琊猛地一拍案面:“闭嘴!”
叶元凡停止欲要攻击顾风起的动作,顺从地跪下。
李琅琊只觉头一阵阵地赤痛,他淡漠问道:“叶卿,你府中袁符控告你藏匿假银,虚报证据,你有何要说!”
叶元凡心中落寞地望了袁符一眼,随即高呼冤枉:“陛下,陛下圣明!微臣此前已然上交证据予陛下,证明微臣分明不知此事,若知此事怎会有此举动!都怪微臣错信他人,只能自食其果!”
李琅琊隐忍着怒气复而问道:“袁符告之孤,你此举是为得孤宽心。而且,你呈交的证据分明便是从前旧假银的事物,你收藏新假银的事物混淆孤的视听,可有此事?”
叶元凡愕然,连忙磕头告罪:“陛下,陛下。微臣不知此事,只匆匆望了一眼有关假银事物便上交了,如此骇人听闻的事物怎得久留!微臣自是没有多加思虑!”
顾风起扬声问道:“那么孙将军适才在师尚宫别院寻找到的证据,又该如何?”
叶元凡怒瞪顾风起一眼,随即辩驳道:“适才孙将军寻至阿……师尚宫别院,微臣正打算于书房接见,谁知道竟在书房寻至此物,然而事情已经来不及了,孙将军进来时,我们正巧欲要藏下它!”
李琅琊蹙眉,忽然想起之前选秀之事,师尚宫曾多次走动宫外。
殊不知,一直默不作声的师阮却气若游丝地开口:“事已至此,你还想狡辩么?”
她泪眼婆娑地望着叶元凡,眼神凄凄。
叶元凡惊愕原地,恰逢传来叶近瑜凄厉的求饶声,声声入心,叶元凡往殿门一瞧,随即悲从心中。
他像是忽而明白些什么,竟戚戚笑起来:“你说吧,阿阮,你都说吧。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说毕,他用力地于殿中磕头,扬声道:“微臣从未负过陛下!”
师阮有片刻的恍惚,随即说出叶元凡有关假银案的作恶,竟与袁符说得相差无几。
李琅琊冷然笑着,眼神轻蔑地看着师阮与袁符。
殿中静谧半晌,定国公躬身朝李琅琊作揖,义愤填膺道:“陛下圣明!老臣虽眼老昏花,却也不至于心耳被封。开国公一直为江山社稷勤勤恳恳,若说他贪赃枉法,老臣不信!请陛下加派人手查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