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样的威胁,依然没有起作用,而薛蓉儿也心挂玉儿肚子里有孩子,所以没有将玉儿赶出去,只是让她重新去做了一名低级的丫头。
之后不久,玉儿便开始有了强烈的孕吐反应,人也终日里浑浑噩噩的,毕竟曾经是薛蓉儿的贴身丫鬟,孤鸦也有意无意提醒过薛蓉儿要多多关注玉儿,薛蓉儿也因此又找了玉儿,只是两个人依旧谈不到一起,玉儿坚持自己当初的要求,定要薛蓉儿给个名分,事情便不了了之了。
日子久了,肚子自然是瞒不住的,那日里,玉儿还是去找了薛蓉儿,两个人对于先前的条件重新进行了商议。
薛蓉儿见到玉儿脸色不好,人又倔强,加上她肚子一大,自然瞒不了,便退一步,说会与孤鸦提关于纳玉儿为妾的建议,只是最终的决定权在孤鸦手中。
玉儿点头答应,一个人离开了,随后薛蓉儿便去找了孤鸦。
到了孤鸦处,薛蓉儿将自己之前的安排与孤鸦说了一遍,孤鸦听说自己与玉儿竟然有了男女之欢,大吃一惊,质问薛蓉儿为何会有如此大胆的想法。
薛蓉儿红着脸解释,说自己也是为了孤鸦,自己不能生育,总不能断了孤鸦的香火,并想将玉儿已经有了身孕的事实告知,岂料话还没有出口,门外却有人急急来报,说玉儿投井自尽了。
听到消息,两个人都很惊讶,薛蓉儿更是大惊失色,跌跌撞撞往前跑。
看到那口干枯的井中,玉儿鲜血淋漓地躺在里面,薛蓉儿当场便晕了过去,等到她醒来之时,床边只有孤鸦一人。
薛蓉儿哭哭啼啼的,说是自己害死了玉儿,如果自己不做那荒唐的事情,玉儿也不会投井自尽,只是哭归哭,薛蓉儿却没有向孤鸦提及关于玉儿有身孕的事情。
孤鸦见薛蓉儿如此,只能好言安慰,人既然已经去了,还是先料理好身后事为先,只是薛蓉儿的情绪估计也料理不了什么事,孤鸦便以薛蓉儿的名义厚葬了玉儿。
王捕头说到此,孤逸皱皱眉头打断了他,“这些,都是薛蓉儿与你说的?”
王捕头点点头,看到孤逸面上的疑惑,知晓他心中所想,“其实,在薛蓉儿来找我之前,我就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原先,我以为抓了孤鸦,我就能为玉儿报仇,但是看到孤鸦眼中的那份自责,我的心中,却又很不是滋味。孤鸦从头到尾没有否认自己杀害玉儿的事实,那份坦荡,让我心中反而疑窦重重。”
“看来,王捕头也不是一个被仇恨蒙蔽双眼看不清真相的鲁莽之辈。”孤逸赞叹王捕头对玉儿之死的那份敏感。
“虽然另有目的,但是好歹与孤鸦也认识了这么久,他是个什么人,我心中还是有数的,只是玉儿的死,让我总是劝说自己孤鸦也许是伪装,所以才会一直对他有戒心,不认可我心底对他的认识。”王捕头悠悠道,“除了这一层,还有分舵对孤鸦的态度,让我对玉儿的死也有了些疑惑。”
“你是否觉得,分舵对于孤鸦的案子,过于上心了?”孤逸抬头看向王捕头,盯着他脸上的神情。
王捕头的眼底,闪过一丝精光,他皱着眉头道,“我在府衙这么多年,对于孤月盟的行事,见的也很多了,孤月盟极其护短,相信很多人都知道,如今,一个分舵的舵主杀了人,孤月盟的盟主竟然亲自让我去带人,这实在有些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