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有些人哪怕现下消停了,过不了多久便会固态萌生。
可有的人太过心急,不用多等,就自己沉不住气了。
“让我进去,凭什么季忆可以进,我却不可以?”许是刚刚被杜老给吓着了,此时的曾鲜花哪怕是不情愿三个可探视名额里出来林建民与族里的另外一个老者外,第三人居然是季忆。
闹起来也不敢太过放肆,这能嘴上嚷嚷着,那声音竟还小的可怜。
要知道,曾鲜花的大嗓门,那可是十里八乡闻名的,她在村头喊一声,别说是村尾,哪怕是隔壁村都能听见。
可见此时压低着声音来抱怨对劲季忆的不满是多么难能可贵。
但许是之前她的所作所为差点连累到他们,所以她这话一开口,直接就受到了好几个白眼,见此,曾鲜花又想要作,人还没动静,就被向来软弱的林建邦骂道
“你能不能消停点?非得得罪完整个村里人你才愿意罢休是不?”
“你骂我?”突然被指责,还是向来对她言听计从的林建邦,曾鲜花突然就懵了。
“林建”曾鲜花向来是泼辣的,此时突然在外人面前被林建邦指责,下了面子,哪里还忍得住?
这不,正要挽起袖子好好的教训林建邦一顿,好让他明白这个家是谁做主。
然而她憋着一口气,话都还没吐出来,就被一旁刚刚差点被她所连累的其余林家人给打断。
“建邦呀,你上回打的那套家具,样子还留着吗?我闺女十月要从省城回来,我想给她打一套。”一个按辈分算,是林建邦爷爷但实际年龄比他还要小两岁的中年男子突然出言。
不仅如此,他还故意挤到林建邦身旁,直接把曾鲜花给挤到一旁,差点就将她给挤摔了
若仅是这样也就罢了,她大可以不顾辈分直接大骂一顿,毕竟她的脾气在旁人眼中向来不好。
可今儿却像是所有人都在与她作对一般,明明是她要与林建邦算一算他们夫妻之间的账,结果她还没来得及难,就直接被旁人打断了。
且不仅仅是一个人,而是之前同林建民一起过来的一群人!
一个个的,仿佛眼前的林建邦突然了大财一般,直接就上来缠着他,仿佛他们之间关系有多好一样。
而曾鲜花便是再横,也不敢一个人对上一群人,尤其是这一群都是洪武有力,天天在地上干活的汉子。
故而那一口气便也只能暂时憋着不出来,她差点不被憋死!
外头生的事情季忆自然是不知道的,她一得到老杜的允许,就迫不及待的就要来看林爷爷的情况,自然,为了保险起见,哪怕是再简陋,设备再不齐全,季忆都随着老杜好好的消毒一番,才得以进病房。
所谓的病房,其实也不过是一张破旧的木床,以及一个半人高的木桌,上面堆满了各种药瓶
“杜叔,我叔现在这模样,住在这儿合适吗?要不还是送镇上的医院吧?”
季忆还没有出声,林建民先是转了一圈,就颇有些为难的对老杜道。
而一旁据说是在族里很有威望,这一次听说林爷爷再次昏迷,担心林爷爷才特意赶过来的林喜听到林建民的话,连连点头表示赞同道。
这老杜的医术虽说不错,可他们这村里的东西实在是太少了。
就这么一个简单的破木床,唯一的作用也就躺着输液罢了。
现在林老头的情况可不仅仅是输液那么简单,他整个人可还是属于危险之中,这儿确实是怎么看怎么感觉心里没底。
而镇上就算比不上省里,但总归也比这儿强,故而林喜满心赞同给林老头换个环境。
至于住院的费用,他们这么大个家族,一个人出一点,总归是能付的起暂时的医药费的。
“唉,我何尝不知道咱们这儿的条件差呢,只是这老林啊,真的经不起折腾了。”老杜望着已经静静走到林老头跟前的季忆,摇摇头无奈道。
如今他们都只能够听天由命了,别说是没好的设备,就是有好设备好药,都不一定能从阎王手里夺回他这条命。
而这躺在这儿,还能多一分希望,若是真任由他们折腾着送去镇上,送去省城,只不过是对老林的催命符罢了。
他如今算是看清楚了,老林若真因此去了,季忆这丫头指不定得闹出个什么来,尤其是这外头那个已经这里面的这个,也都是不省心的。
若林老头真这么无声无息的去了,这美园村怕是清净不了几日。
“爷爷,天快黑了,别睡了,再睡下去,晚上该睡不着了。”季忆紧握着林爷爷的手,望着不过一息之间便失去众多生气的脸庞,心底满是后悔。
她虽来到这个地方不过短短的半月,可确实真感受到了老人对于她无微不至的关心。
天热怕她晒着,下雨怕她淋着,有好吃的,第一个想到她,哪怕她不在家,他也会将仅有的留到她回来。
老人虽说不能够给予她前世那种富裕的生活,可在精神上,却是足够富有的。
反观她,这半个月来都做了什么?
嘴里一直说着要对老人好,可到头来,这些天她真正陪在老人身边的时间加起来都没有一日,就这样的举动,她有什么资格提对老人好呢?
甚至于明知老人眼底都是期盼她在放假的日子里能够多陪陪他,可她呢?
她都做了什么?除了视而不见外便是听而不闻。
整日里不是寻着借口为自己有武力值而有原因跑去跟6笙学武,便是三天两头跑在外头做家教,卖衣服,所谓的,不过是赚那小小的几十块。
可是,就算赚到了钱又有什么用呢?
穷点,生活就过不下去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