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博学多才的二伯母,你难道真的不知道军人是不允许被污蔑的吗?刑法第一百三十六条就写着:但凡随意污蔑从事军人、军官等职业的人,轻则罚款,重则拘留十五天。二伯母你真得不知道吗?”
季忆关切的望着曾鲜花因为她的话而脸色煞白的模样。
心底却是笑出了花来,她不过是随意乱编的几句话,这曾鲜花就这般反应了,就这模样,怎么就有胆子直接拦着她寻她麻烦?
不仅如此,对于人人敬而远之的6笙,她竟然也敢拉他下水,这曾鲜花是不是真的脑子有坑?
“你说的是真的?”曾鲜花此时哪里还记得她一开始的目的。
正常人对于坐牢都存有一种惧怕,若是她真因为说了6笙的几句话而被抓走,那她这一生不就全毁了?
想到这儿,曾鲜花不由就有点气闷,她刚刚怎么就受不住这诱惑,旁人许点好处,然后告诉她该怎么做,只要把季忆的名声搞臭,必要的时候可以拉上6笙,说季忆与6笙有染,她怎么就答应了?
“当然是真的,您是我二伯母,就算平时有点小矛盾,但怎么说也是亲人,我怎么可能会骗你呢!”季忆一脸真诚的望着曾鲜花,情真意切的说着。
话音一落,她自己都快要吐了,而身侧的6笙也不由僵了僵,显然也是被她说的话恶心的不少,可曾鲜花竟然是一副深以为然的模样,这让季忆实在是很没有成就感。
至于她所说的什么刑法什么污蔑,那当然是不寻在的。
便是以前,对于这所谓的法律她就是一脸懵,这回到了八十年代,她怎么可能知道这些?
可亏曾鲜花是个大字不识两个的农妇,平日里虽然嘴臭了点,但在见识上却也是少的,眼界也就是自家的一亩三分地,偶尔占占村人的小便宜。
不然她可不容易吓到曾鲜花!
毕竟这人虽说智商不咋地,但有一个点抓得却是没错,无论怎么样曾鲜花都是她的长辈,她在大庭广众之下,到底还是不能够太过分,毕竟不能够她爷爷难做人。
想到林爷爷,又想到他毫无生气的躺在病床上的模样。季忆眼底的神色不由又黯淡了些,心底更是一阵厌烦,也不想再同曾鲜花继续纠缠下去了。
还是早点回去,早点将衣物准备好过来陪着爷爷,守着他等着他醒来!
至于其它的魑魅魍魉,待林爷爷转危为安了,她再腾出手来好好的算账。
毕竟,整个美园村,跟她有过节的也就那几个人了,至于是谁,季忆并不介意,一个个都全对付了,也就不存在了。
毕竟,她向来都是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再说了,不好好的震慑一下,要是人人都觉得她好欺负,时不时来给她弄点小麻烦,这以后的日子,她还过不过了?
“”曾鲜花整个人都呆愣着,连在一旁围观的众人也都有点呆了,看向6笙的目光都充满了敬畏,仿佛生怕他们若是一不小心说错了话,得罪了6笙会不好一样。
季忆看到这个情景竟是觉得有点啼笑皆非,这该不会全村人都被她给瞎编乱造给吓住了吧?
想到这儿,季忆不由以一种可怜的目光看向依旧一脸淡定的6笙。
不知这人探亲假还有多久,不然这以后天天都要在这些从小看着他长大的大爷大妈敬畏的目光下生活,这心理承受能力得多大呀?
“怎么了?”6笙见季忆的目光,不由低声开口。
周围的人看向他的目光虽有些奇怪,但一向粗神经的他,也意味到刚刚季忆不过是在吓唬曾鲜花,所以压根就没想到这周围的人也被季忆的三言两语给吓唬到,所以压根就不觉得那些目光有什么意义。
“没事!”见6笙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季忆急忙摇头道。
得亏他还没反应过来,不然季忆很难想看,若是6笙知道了这些目光都是源自于他的敬畏,甚至后面大家都可能会把他当成菩萨一样供起来,他怕是会把她给掐死哦!
“不过二伯母,其实只要你以后不乱说话,相信按照某人的大度,是不会计较你之前说过的话。”季忆仿佛做了亏心事一样,没敢提6笙的名字,只好隐晦地在话落之后朝6笙看了两眼。
在被抓包之后,又一脸啥事都没有的模样,淡定且真诚的望着曾鲜花。
而一旁本是担惊受怕的曾鲜花听到季忆这么说,也没有意识到季忆为什么没有明确提到6笙的名字,满心以为季忆是在顾念那可贵的亲情,是在为她着想。
怕提到6笙的名字,会提醒6笙她刚刚说的话,见此,曾鲜花看季忆的目光倒是比之刚刚顺眼了一点。
尤其是想到她的儿子还需要季忆主动献身嫁给章家的二儿子才能够安全,那目光便增加了一丝的讨好。
早就没有了她刚刚的咄咄逼人以及对于季忆的厌恶,看得季忆那是一愣一愣的。
“那就好那就好!”曾鲜花笑着点头道。
“那么,二伯母可以告诉我,您今天做得这些是谁教你的吗?小忆很想知道,这人是和您有什么臭和怨的,居然想要害得您去坐牢呢。”季忆重重的咬下坐牢两个字。
而曾鲜花本是在听到她问是谁时面上一僵,但却毫无松动,可在听到她后面的话时,整个人脸上都露出了仇恨的神情,季忆心底不由一松。
这曾鲜花还真是容易忽悠,雷声大雨点小的,信誓旦旦的要她好样,结果竟是被她三言两语忽悠了过去,现在看着倒像是嫉恨上了找上她的人。
“是曾秀花!”果然,季忆听到了曾鲜花咬牙切齿的声音。
而听到了一个略带熟悉的名字,季忆唇边讽刺的笑容也越来越大,这黄婷婷还真是不消停呀,拉拢不了就想直接对付?
是谁给了她的智商?居然能够让她母亲帮忙还找上了曾鲜花,这不作不死的作风,莫不是她之前还是太过温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