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糖心鸡蛋,小季忆的眼睛都亮了,想着自己这么辛苦,便举起手来道。
“好,只要囡囡完成了这最后的一步,爷爷每天都给你吃一个鸡蛋!”
就剩下这最后一步了,只要小季忆在做了这最后一步,他就能稍微安心的等季忆长大了。
“好,爷爷你说的哦,不可以反悔的,谁反悔了谁就是小狗!”
听到以后每天都会有鸡蛋吃,小季忆整个人都充满了力气!
为了鸡蛋,无论爷爷让她做什么,她都一定要做到!
“那囡囡你把手放在这上面一下,然后再把手放到那棵树上。”
林爷爷拿出一把开了刃的匕,露出锋利的那面,示意小季忆将手放上去!
“哦!”
小季忆并不知道这是匕,闻言乖乖的将手放在锋利的匕上。
“疼,爷爷,流血了,小忆要死了,流了好多血!”
手一贴到锋利的匕刃,小季忆的手就被血给染红了。
而她的嘴里也一直叫着疼,眼泪也止不住的往下流。
看得林爷爷恨不得上前为她受罪,但是还不行,这最后的且最关键的一步还没有做,不能够到现在了就功亏一篑。
“囡囡乖,不哭,你现在把手放在树树上,手就不会疼了!”
忍着心疼,林爷爷轻声哄骗着小季忆拿着源源不断流血的小手拿到那株埋了箱笼的树下,然后轻轻抬起不断流血的手放在树上。
小季忆并没有看见,当她把手放在树上时,她手心的血,地上刚刚流的血全部都变成一条红线朝树流去。
而她的手也一直贴着树一直拿不下来。
等到小季忆终于能够将手从树上拿下时,她的手心里早就没有了伤口。
除了那脸色毫无血色之外,几乎同刚刚完全一样,而小季忆并没有注意道在她把手拿下的时候,林爷爷晃了晃才站稳。
“小忆,过来,爷爷带你去吃糖心鸡蛋!”林爷爷伸手朝站在前面孙女道。
“好!”
听到糖心鸡蛋四个字,小季忆便迈着小短腿朝林爷爷跑去,一下子就扑在了林爷爷的怀里。
“爷爷,我头好晕,好想睡觉,糖心鸡蛋可不可以留到明天再吃?”
小季忆咬了咬越来越晕的头,委屈道。
她好不容易才能够迟到鸡蛋,可是现在确头晕,都怪那棵树树,不然她现在就不会这样了。
“爷爷,刚刚树树喝我的血,你去打它好不好?咦,树树不见了?”
小季忆本想拉着林爷爷为她报仇,可是抬头望去,晕乎乎的脑袋却是什么都没有看到。
刚刚还在那里的歪脖子树,此时却是连影子都没有,仿佛刚刚她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幻觉一样。
“囡囡你在乱说什么?那里什么都没有,哪来的树?是不是饿了?爷爷带你去吃糖心鸡蛋。”
说着就将小季忆抱起来朝屋子走去
“这就是原主记忆里喝了她血的歪脖子树?那我现在被陷在这里,该不会真要走个十八圈,然后再让它喝血然后把箱笼挖出来才可以离开吧?”
季忆目瞪口呆的盯着面前这棵同记忆里一般无二的歪脖子树。
不是说建国后动物都不能成精了吗?
那为什么这么邪门的事情她还会遇到?
季忆想要伸手看看这棵树是不是真的如同记忆那样邪门。
结果伸出去的手竟是硬生生转了个放向,死活碰不到那颗近在眼前的歪脖子树。
“不然姑且走个十八圈看看?”
季忆屈于现实之下,决定按照脑海里出现的办法走一遭。
终于在季忆快要崩溃的时候,总算是将这十八圈给走完了。
“这里居然还有一把匕,这设备要不要这么齐全?拍戏道具都没这么全!”
季忆满头黑线的盯着面前的匕,最后还是上前拿起匕,闭着眼睛将手靠近匕。
她实在是不忍心亲眼看着自己自残,还不是那种自己想不开的自残而是被逼着,这世上估计再也没有比她还要苦逼的人了。
“这一次不会被喝着喝着她也晕死了吧?”
季忆将手放在树皮上,能够明显感受到手心里的血被吸收,且仿佛有巨大的吸力一样吸着她的手不让她离开。
等到她的手可以动的时候,季忆只觉得她虽然还没有晕,但离得也不远了!
不过还好,那她完全找不到箱笼被埋的地方,居然在她松手之后直接从土里冒出来了。
简直是比诈尸还可怕!
要是她心脏承受能力再小点,估计这儿直接是变成她躺在土里了。
季忆心底吐槽着,却还是上前将东西抱起来。
毕竟现在就因为这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的箱笼她才会突然被困在这里面。
然而季忆伸手试了试,居然打不开!
所以她历经千辛万苦才拿到的箱笼,最后居然是一个打不开的?
这是在耍她呢还是在耍她呢?
“咦,好像可以出去了。”
季忆试着朝前走了走,果然是离自家房子愈来愈近,只是搞不懂她到底在里面花费了多久的时间,此时身体也因为失血过多而疲倦。
墓园那边的唢呐与鞭炮声也渐渐消失,可见她爷爷的头七已经搞完。
此时若是再留在家里,被别人看见了,难免会再生事端。
季忆保证箱笼走进了来时的林子,打算从林子里直接穿过到墓园去。
她错过了最重要的送行,此时专门回来一趟,不去看看爷爷怎么可以?
更何况,头七过后,想必墓园此时是没有人的。
这般想着,季忆便抱着箱子脚步虚晃朝墓园走去。
终于,在不小心遇到七条蛇,八只野鸡,无数只鸟后,季忆总算是来到了墓园。
跪在林爷爷的目前将近些日子的事情交代之后,又陪着林爷爷多说了一会儿话,季忆才离开。
嗯,来时一身轻,回时失桶血,抱个金箱子的季忆便沿着来路再一次走到镇上去。
来时她花了三个小时,回去,则花了五个小时,整个人回到暂时租凭的院落时,季忆是又累又饿又渴。
可还没等她休息一下进食,那木门又被敲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