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常巍情难自禁的一声长叹,也不知联想到了什么。
或许是那些颠白倒黑,伦常反复之悲伤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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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就得像海中的鱼,外表沉默顺应时势。他强任他强。我自‘游必有方’起来浪。
但内心却得是最深的不顺从,外化而内不化。
常巍告诫着自己老老实实的跟着排队领“狗牌”。不要作一些不必要的多余动作。
没错,就是狗牌。
拴着绳儿的牌,给没有丝毫自由的人。不是狗牌是什么。
而今深陷流沙泥潭,挣扎只会死的更快。先伺机而动。
他这样在内心絮絮叨叨着抚慰自己,“鱼肉”的身份还未改变,待他有一日能变成坚硬锋利的刀俎,那时······
陡然间,他眼前一空。
身前本来蛮长的队伍,排到他已差不多是最后一个。
常巍抬眼,只见一个留着长长山羊胡的老头,冷冷的看着他。眼神冰冷毫无生气。
半晌······
在常巍同样面无表情,绷着死人脸的同时,这神神秘秘、祟祟鬼鬼的老头才问出了第一句话。
“小儿,报上名来。
四爷我还未见过如你这般的死木头。”
他问常巍叫什么名字。只不过前缀称呼还有“小儿”两字。带着点莫名意味。
常巍想了想,上下语句判断再加上看起来“丧丧”老头的模样。觉得他最后怪怪的语气叫出的“小儿”……
有点像是自己看见捣蛋熊孩子不爽,冷着声叫小屁孩的味道。
——这老头对我不爽。
他得出了这样的结论。他本欲脱口而出的本名“常巍”就咽在了肚子里。
常巍略低头思索,灵机一动。
“在下张麻子!”
怪老头:“······
你脸上可没麻子。”
“您脸上不也没四嘛。”
“呵呵呵呵。”
“哈哈,哈哈。”
两人相视一阵大笑,不过后赔笑的常巍那笑容看起来有点硬。
——很好笑吗?小心再背过气去。
“不知道哪来的古怪小子,这是你的牌位……不,是你的名牌,好好拿着超生……不,安置去吧。”
常巍:“······”
片刻后,常巍拿着自己的牌位······名牌,跟在几人身后向前机械的行走着。
被发完牌子的时候,说是自己这波人已经被安排好了饭食地点,这是去“赴宴”去呢。
“这待遇是不是太好了点?
还有给俘虏专门备饭菜的规矩吗?
不会是过去再次排队领调料。自己往自己身上撒孜然,一个挨着一个跳火坑吧。”
他好奇的翻来覆去的摸索把玩手中银制牌,心中暗想道,
“这里的人要是单独来看,每一个关进去精神病院都能呆一辈子。
还有,这世界的人,好像都喜欢用金属、石头作牌子。一般的身份名牌子不都是随便木头刻一个了事吗。”
不是皇帝王爷的牌子才用金银铜用来装逼吗,电视里都这样演。
这一看就是当牛做马挂的狗牌,竟然也用银的?
常巍暗自腹诽道,
他发现他来的这个世界,好像不大缺金属和各种物质资源。
高大挺拔的树木首先就高的不像话,如果是地球现代。随便弄过去一颗都能栏杆围起来当作景点。
这里却比比皆是,木头是不可能稀缺的。
再者,似乎金属资源也不怎么缺?
随便一张印信,用的材料竟是他没见过的金属,大有可能是多种金属融炼在一起的合金。
随便一张名牌也是用银造的,这么大一块儿够值好几万(RMB)了吧。顺手抄起来砸人也够分量。
所以那“钱”呢,“钱”用什么造,一般等价物,流通货币用什么造?落后未开化的社会不都是用贵金属金银作货币吗。
如果在贵金属不值钱,烂大街的情况下,还能用什么造?
常巍略作思索就不再关注了,这里的流通货币他还没见过。一见不就全明白了,犯不着这时候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