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只得相信赤脚医生的话,去请了一个道士前来做法,然而请来的道士却是一个假冒的,后来又请了几个这方面的人,一番折腾下来两个月时间过去了,自己两个儿子依旧是痴痴呆呆的。
“哎,这是遭了哪门子的罪啊,想我老马家只是在地里刨食的苦哈哈,从来就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老大和老二怎么就变成了如今这幅模样了……”
想到这里老马头唉声叹气,就着旱烟杆猛吸两口,吸得太急一时之间被烟呛得咳嗽不止。
这旱烟叶是自己晒制的,劲儿头比较足,老马头这几大口吸下去,咳得眼泪都出来了。
等咳嗽停止后,老马头扭头看向屋内。
屋子里有四个人,自己的两个儿子,和老大的媳妇,以及自己的婆娘。
两个儿子坐在凉椅上,目光呆滞,满脸痴呆的傻笑,嘴角还不时的流出口水。
老大媳妇就坐在两人身前,一边擦拭掉两人嘴角的口水,一边用勺子小心的喂着两人吃饭。
只是饭被喂进嘴里,又被两人给吐了出来,老大媳妇则是细心的将两人吐出来的饭给擦拭掉,又继续喂两人吃饭,这样的动作重复一遍又一遍。
老马头的婆娘坐在一边看见这一幕,又忍不住一边啜泣一边念叨。“我老马家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好端端的两个人怎么就变成这副模样了,要是一直这样下去让我老太婆怎么活啊……”
坐在外面的老马头本就心情烦躁,此刻听到自己婆娘在哪里念叨就感觉更加的烦闷。
又猛吸了两口旱烟,只是那种烦闷怎么都挥之不去。
“哭哭哭,就知道哭,你将老二媳妇哭走了如今还想将老大媳妇哭走吗?你要是不想活,就自己去摸电被电打死好了。”
老马头的婆娘一听老马头这样说,气就不打一处来,当下停止了啜泣,指着老马头大骂。“好你个马大年,你说老二媳妇是被我哭走的是吧,你还让我去摸电被电打死是吧,你说这话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当时要不是非要相信那个赤脚医生说老大和老二被什么邪物上身二媳妇也不会被气跑,说不定现在老大和老二已经在市里的大医院被治好了。
这个家如今变成这样都是你害的,你居然还有脸在这里说我的不是。”
老马头一听自家婆娘这样说,也来了火气。“你说这个家变成如今这个样子全赖我,要不是我起早摸黑的照理养殖场,说不定里面的鸡全死,到时候赔钱都赔不完,你一天除了哭还能做些什么。
你还说老大和老二在大医院就能被治好,当时送去医院不是什么都没有检查出来,送到市里又能好到哪里去?”
“没去过怎么就知道市里的医院治不好了?当时二媳妇都已经联系好市里的大医院了,你非要跑去请道士,不但二媳妇被你气跑,老大和老二依旧没有被治好,还被那个假道士把钱骗走了。”
老马头的婆娘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一直照顾兄弟两人的老大媳妇阻止了。“爸,妈,你们能不能少说几句,每天都吵一架,就算你们再怎么争吵也解决不了马平和马安的问题,难道你们真的要把这个家吵散了才心甘吗?”
老马头和老马头的媳妇闻言都停止了争吵。
老马头吸了两口旱烟说。“我去养殖场看看。”
只是还没起身就听见围墙外,传来一个年轻人的声音。
“请问,这里是马大年马大叔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