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这面墙壁被柴火堆遮挡了，我没有注意……而且，当时我调查过，这家羊肉馆的老板，和章木匠家关系还可以，并没有作案动机……”

杨姓警员有些结结巴巴的解释完，胡成岩脸色铁青的一边听着，一边有些焦躁的走来走去。

听对方讲完后，胡成岩狠狠的剜了他一眼，然后冷声道：“等回去再处分你！”

胡成岩看了眼陈肃，又看了眼那堵墙，深深地吸了口气，开口道：“给我挖开，动作轻一点！”

宋清还没有回来，此时的法医是一个带着金丝眼镜的圆脸青年，胖乎乎的颇为温和，但明显经验没有宋清来的足，他刚才进去过羊肉馆里，见到那诡异的场景，此时对墙壁里，有些犯怯。

见到圆脸青年的样子，胡成岩皱了皱眉，直接拿过一个铲子，走上去，开始挖了起来。

“有东西！”

在胡成岩恐怖的力量面前，不过几分钟，就有一个警察叫了起来。

胡成岩的动作立刻停了下来，他也看到了在沙石灰尘下的那张脸。

虽然天气炎热，但尸体被浇筑到了水泥墙中，没有怎么和空气接触，此时腐烂并不严重，胡成岩不知道看过多少遍章甜甜的照片。

他一眼就认出了，掩埋在墙体中的这张脸，就是章甜甜！

胡成岩的手有些微微颤抖起来，显然这种惨状让他也有些难以接受，脸上的肌肉微微抽动，他把铲子重重的扔到了地上，从牙缝中挤出了声音，“真特么的是畜生！”

陈肃沉默的站在一边，看着这一幕。

不知道什么时候，胡成岩又站到了陈肃的面前，有些沉闷的问道：“你是怎么发现的？”

陈肃之所以报警后没有离开，因为他知道这样的案子，就算自己先走了，警方想要查出自己的身份还是不难的，所以不如直接在现场和警方交代清楚。

真实的理由他自然是不会说的，哪怕说了，对方也不可能信。

“我很久没有来这家羊肉馆了，本来想在离开石城前再来吃一次，但一进门，就见到那对夫妻正吃着死老鼠，然后又在这堵墙上看见了一只猫，就联想起了之前章甜甜的失踪案，所以就向你们报警了。”

陈肃讲述的很是简单，其中的逻辑更是经不起推敲。

但胡成岩却不知道问什么，整件案子和陈肃不可能有关系，如果对方真的不愿意说清楚真相，他也不可能逼问。

胡成岩沉默了片刻，忽然开口问道：“你说你看到这堵墙上有只猫？猫呢？”

他想起当时章木匠讲过的一个事，在章甜甜失踪的那晚，他们家养的一只黑猫也不见了，难道之前陈肃在墙上见到那只猫，会是章木匠家的那只？

陈肃平静的道：“是的，一只黑猫，看到我后，直接就逃走了。”

胡成岩闻言，轻轻地叹了口气，良久后才道：“难道是黑猫通灵，在向你指点案情？”

他望着陈肃的目光似乎若有所思。

陈肃苦笑了声，开口道：“也许吧。”

胡成岩摇了摇头，对陈肃道：“你等会得跟着我去趟警局，录下口供，麻烦了。”

虽然他知道陈肃已经不做行刑人了，而且有可能就要调离石城，但毕竟还是系统内的战友，语气比较客气。

陈肃点了点头，道：“应该的。”

这会功夫，几名警察已经把小女孩的尸体从墙壁中挖了出来，那位圆脸男孩法医简单检查了尸身的情况，对胡成岩道：“胡队，死者身份可以确定是5.11失踪案中的章甜甜，死亡时间的话，暂时不能确定，但应该在20到25天之间……”

胡成岩点点头，长长的吐出口气，道：“先带回局里吧，迟点再通知死者家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