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从被窝里醒来时,李言有些昏沉,虽一夜无梦,却睡得十分不踏实。
今天开始,她就得进入工作状态了。
“搏一把吧。”
李言踏出屋子时,还是清晨时分,阳光透过满院子的青葱绿树,斑驳陆离。
一阵花香袭来,李言皱了皱眉头,忽听得一声急呼,李言立即飞身跑进皇帝的寝宫,只见孟桓头发披散着,疯魔般的在床上翻滚,身上的衣裳全然被撕碎,一条条的挂在身上,哪还有身为王的荣光。
几个侍从在旁拼命抓着孟桓的手,任凭他疯狂地喊叫,不断地挣脱不断地压着,李言目光一沉。
“都让开!”说着捻起一根银针,大步迅速上前,压着他的头稳稳地刺入孟桓耳后,孟桓身子一挺,停了下来,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之时,李言陆续捻针刺入孟桓周身各大要穴。
终于,孟桓安静下来,不再叫喊,但身子依旧是滚烫红似血。
“皇上发病,为何无人叫我!”
众人无言,一位年长的侍从颤巍巍地回道:“奴怕皇上伤了自己,一直在旁......在旁虽心急却,却脱不开身。”李言这才发现屋内只有四个侍从,而这年长答话的这位侍从,李言记得是第一天来时,被赶出去的那个,其余几位竟都是新面孔。
屋外各处的侍卫少说也有数十余位,竟无人上前。
李言没有再问,她抬眼看了看这个侍从,问道:“不知该如何称呼先生。”
“不敢不敢!奴贱名不值一提。”
“你是皇上跟前侍奉的人,对皇上最为了解,以后为皇上解毒还得仰仗先生多多提醒,怎会不值一提。”
侍从愣了,他像是有些略微地哽咽般的吞了吞口水,才道:“我是家中的老幺,若不嫌弃,便叫我一声老五吧。”
“不敢,我年纪小,叫您一声五叔吧。”李言眼神闪了闪,微微拜了拜,又笑道,“说来也巧,我在家中也排第五,与五叔有缘了。”
说罢,对着那几个新人道:“我要为皇上检查身子,你们去给我准备冷水、热水各一盆,冷水须是古井里的,热水烧好,须是滚烫冒着气的,搬个火盆过来,得是猛火,再找来干净的棉纱,煮一壶茶,茶水留着,茶叶捣碎了给我备用,去吧。”
几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老五怒道:“若耽误了皇上的身体,你们担当的起吗?怕是陈公怪罪下来,那可是死罪。”
这时众人才慌慌张张地起身,各自准备去了。
“小毒师,您看需要我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