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庆之看到王宴的话,眉头微皱:平叔、你这是再说我家真珠善妒
王宴收好尺牍,站在谢康面前,躬身行礼,沉声说道:“第下,只能为右孺人。”
谢康看着躬身不起地王宴,轻声说道:“平叔,我这不是太极殿。”儒门的硬刚,历来是最让人头疼的事情。对他们来说,青史留名,高于一切,庆幸自己只是郡公,国师属于非正常形式,更类似于吉祥物。
王宴没有接茬,继续说道:“第下,只能为右孺人。”不能专宠,会乱套,长公主和郡主,不能当摆设。
谢询郑洪道祐康胜通过尺牍定位,赶过来,就看到王宴躬身站在谢康面前。
谢康淡淡地看着王宴,说道:“我若一意孤行,平叔准备挂冠求去,还是言出法随?”
王宴抬起头来,震惊地看着谢康,从认识以来,都是很好说话的,能听得进劝解,这……叹息道:“第下,后院不静,君子诫之。”
谢康将身子前倾,眼里闪过一抹嘲讽,问道:“豫章长公主时,为何不见平叔劝诫?”
王宴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为何第下给某的压迫感,如此强烈?没有任何退缩地说道:“第下没有动心。”
谢康挑了下嘴角,冷笑道:“平叔的意思是,孤不能喜欢一个人。”
王宴站直身体,说道:“第下纳三位娘子,某未曾说过任何话,可以喜欢任何人,忌专宠,哪怕是正妻。”
谢康:“……”
谢询没想到谢康会如此,轻声问道:“乐安,你见过邓家嫡五女郎?”
“未曾。”谢康恢复到懒散的样子,“孤不娶邓家嫡五女郎,画像,平叔收回去。别的媵侍,你们看着安排便好,长得好看就行。”
说完,站起身来,朝外走去,没再看任何人。就当,没见过。这可恶的封建士大夫生活……上一世,就算能见,也是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王宴转过身来,看着谢康瘦削的背影,怅然得说道:“玄度,某错了吗?第下说,为了她,可以不出海。”
谢询道祐郑洪康胜一起瞪大眼睛看着王宴,齐声问道:“当真?!”
最震惊的是康胜,第下当时可是搂着自己的脖子,说要下五洋捉鳖,要看看外面的大陆,到底是什么样子,多挖些宝贝回来!
邓庆之赶来,疑惑地问道:“第下呢?我家五娘说不让他为难,为右孺人。”
王宴长长叹了口气,说道:“第下,让某取回画像。”
邓庆之眉头紧锁,困惑地说道:“五娘没去过楼观台,自从第下回建康城,她没出门过。”
王宴摇头苦笑道:“某以为第下会拒绝,园子里的三位娘子都是温柔如水的女子。没想到会一见倾心,更没想到会……”
邓庆之沉默片刻,说道:“某去带珍珠过来,也许……第下只是看到画像,喜欢那个臆想出来的她。”
回到主院书房的谢康,坐在画案前,让玉竹准备颜料,让璎珞取来长卷缣帛……专宠,对于这些古人来说,男女之间的感情,只是诗词里的点缀。李三郎有了环环,也一样没放过阿蛮和姨姐。
虽然也喜欢莺莺燕燕,摇荡春光懒,更希望能遇到见一眼,便惊艳了所有岁月的:解除屏蔽,小七,你给我出来,我上一世就不是什么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