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舒试图把她抱起來 但是 树叶堆太厚 脚下根本使不上力气 而且 只要一用力 受伤的右腿也会疼得厉害
无奈 楚天舒只能一边爬 一边将冷雪外树叶堆外面拖
费了很大的功夫 终于拖到了树叶较少的地方 楚天舒实在沒有了力气 他放开了她 大口都喘着粗气
在湿漉漉的树叶堆里躺到了天亮 两个人的衣服全都湿透了
楚天舒四下张望 谷底浓雾弥漫 湿气蒸腾 只能看到身边的几棵大树 除此之外 全是光秃秃的岩石 不远处还散落着一堆碎片 依稀可以看得出是电动车的残骸 还有就是笔记本电脑的碎片
楚天舒不由得有些后怕 如果刚才自己和冷雪跌落下來 不是跌在大树底下的树叶堆中 而是掉在这岩石上面 肯定已经粉身碎骨了
楚天舒强撑着站了起來 踮着脚向前走了几步 抬头望去 四周围崖壁陡峭 上面青苔密布 从底下看上去 人就像落入了一口井中 只能看到井口处的一小片亮光
天空依然阴沉 似乎又要下大雨了
不行 得找一块干燥的地方避雨生火 否则的话 全身被雨水淋湿了 伤口会恶化 再被山风一吹 再健壮的身体也会受不了
再往前 满眼都是光秃秃的崖壁
楚天舒转身 看到了一个水潭 里面全是浑浊的泥水 估计是下大雨从山顶冲刷下來的 沿着水潭又走了十來米远 他隐隐看到 右前方有一块凹进去的地方 周边的岩石似乎青苔较少
楚天舒不由得一阵惊喜 他把望远镜拿出來一看:太好了 那是一个岩洞
岩洞隔着水潭 是峡谷中地势最高的地方 而且在洞口之上不同于其他地方全是光秃秃的峭壁 而是长满了荆棘野草的泥土 坡度相对于也平缓一些 如果是夏天的话 洞口应该还能享受到个把小时的阳光照耀
楚天舒回到大树底下 重新整理了一下背包 将它反过來背在了胸前 然后蹲下來抓着冷雪未受伤的左臂 费力地将她背了起來 朝岩洞的方向走去
走到水潭边 楚天舒扔了一块石头试了一下深浅 感觉不会太深 便想要趟过去 可刚一迈腿又缩了回來 右大腿处的伤口还在渗血 如果被浑浊的水一泡 很可能就要腐烂发炎
楚天舒托了背上的冷雪 又张望了一番 发现要靠近那个岩洞 绕不过这个水潭 他咬咬牙 还是勇敢地踏进了水中
水 刺骨地凉
好在底下沒有太多的淤泥 大多是坚硬的岩石 楚天舒放心大胆地往前走了几步 水慢慢越來越深 最深的地方刚刚沒过了大腿 伤口被冷水一激 反而不觉得疼痛了
楚天舒用力迈着步子 穿过了水潭 又爬了一个小坡 终于來到了洞口 他并沒有冒然进去 从背包里把匕首拿出來 又弯腰捡了几块拳头大小的石头 从洞口里扔了进去 然后闪到一旁 警惕地盯着洞口 以防有野兽或者毒蛇窜出來
等了一会儿 沒有任何的动静
楚天舒背着冷雪一点点地走进了岩洞
与预料的基本吻合 岩洞里虽然有一股潮湿味道 但地面上相对比较干燥 还有一些早先吹进來的树叶 沒有被雨水打湿 踩上去咔咔作响
楚天舒在洞里找了一块稍微平整的地方 小心翼翼地将冷雪放在地上 又把她身上的背包解下來 拿出睡袋铺好 本來想将冷雪转移到睡袋上 可看看她一身衣服都湿透了 还是犯起了嘀咕 打算先生了火再说
楚天舒去洞外用匕首砍了一些树枝 把洞里的枯叶聚拢在一起 把急救包翻了出來 找到了那盒蜡封的火柴 又在一团药棉上倒了一点酒精 用身体挡住洞口可能吹进來的风 划着火柴点燃了蘸了酒精的棉花 引着了一堆枯叶
楚天舒把刚砍的树枝在火上烤 水汽蒸发完了之后 树枝也烧着了 火更加旺了 岩洞里渐渐暖和了起來
外面的天越來越阴沉
楚天舒不敢大意 把洞里可能收集到的枯叶堆放在一边 又出去捡了不少粗一些树枝 堆在了火堆旁边让它们烤干 还砍了几根带枝丫的小树 在洞口搭了一个架子 脱了身上的湿衣服 搭在架子上烘烤 顺带挡一挡风
做完了这一切 楚天舒在水潭里洗了洗手 进了山洞 想想不放心 又把红外感应报警器拿出來 设置在岩洞更里面一点的地方
楚天舒从登山背包里翻出了一套短袖运动服 这还是他大一暑假期间搞定向越野训练时塞在里面的 后來俱乐部解散了 登山包基本上沒再派过用场 这套运动服就被遗忘在夹层里 再也沒有拿出來
楚天舒蹲在冷雪的旁边 迟疑了一会儿 还是一颗颗解开了她衣服的纽扣 当脱下的外衣和衬衣之后 首先吸引他目光的不是那高耸的胸口 而是背上一道道纵横交错的伤疤
“她怎么受了这么多的伤 ”楚天舒带着疑问 尽量小心地帮她套上了短袖运动衣 他继续解开了她的皮带 托着她的臀部褪下了她的裤子 更令他惊讶的一幕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