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玉鸣十分的恼火,跟着付大木一进县长办公室就开始骂骂咧咧地发牢骚。
本來陶玉鸣是按照付大木的指示让周伯通的人昨晚上做了那几起案,商定好了用那个侦破方案将先锋客运置于死地。
可是到了关键时刻,付大木竟将他出卖了。
现在楚天舒要陶玉鸣限期破案,破不了就拿他是问。
陶玉鸣当然要叫唤:这他妈的不是你们设下陷阱叫老跳吗。
薛金龙听见县长办公室有动静,马上过來了。
付大木安慰他说:“老陶,制造昨晚上的案是必要的,侦破方案也沒有错,问題出在你不应该在我和楚天舒谈话的时候跑去报告,让狡滑的楚天舒钻了空,把杨富贵和耿天喊來一起讨论,这种情况下,我也不能盲目说服他们同意那个方案,那样很容易引起他们的怀疑,露出破绽,这是大局,你要理解啊。”
薛金龙听出了大致的意思,帮腔说:“是啊,大县长说得对,那个方案的别有用心也太明显了,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得出來。”
“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那么搞,方案不是你们提出來的。”陶玉鸣听到这里,火冒三丈地怒吼道。
薛金龙说:“老陶,你在大县长和楚天舒谈话的时候弄出那么大动静來,情况就不同了,大县长总不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來支持一个有漏洞的方案,所以,只好让你老弟受点委屈了。”
陶玉鸣听后,又冒火说:“那我现在怎么办,限期破不了案,你们就继续看着我一个人坐蜡挨批评。”
“小不忍则乱大谋嘛。”薛金龙笑着解释。
付大木对陶玉鸣说:“老陶,你让周伯通暂时先不要再搞别的动作,到时候需要采取行动时再通知他,关于这几起猥亵抢劫乘客的案,你要像搞真案那样,像回事地去破。”
“不管怎么像回事地破,到头來破不了,他还是要拿我是问哪。”陶玉鸣不等付大木把话说完,插嘴说道。
付大木似笑非笑地说:“老陶,为什么到头來就一定破不了呢,你应当按他限定的时间,在二十天内一举破获。”
“老板,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啊。”陶玉鸣不明白,问道:“难道你让我把周伯通的人抓起几个來。”
“你疯了,谁让你把他的人抓几个了。”付大木说着,用不屑的眼光看了陶玉鸣一眼,说:“你刚才在楚天舒面前不是说,这事摆明了是先锋客运的人干的吗。”
陶玉鸣瞪着大眼珠说:“是啊,你们不就是想达到这个目的吗。”
薛金龙马上明白了付大木的意图,抢着解释说:“老陶,你怎么还不明白呢,大县长的意思是,收买一两个替死鬼,坐实就是先锋客运的人干的,二十天的期限到了,这几起案也就破了,懂了吗。”
“啊。”陶玉鸣听后不禁惊叫一声:“这样搞不是错上加错吗,这要是露了馅儿,我岂不是死定了。”
付大木拍了拍陶玉鸣的肩膀,说:“老陶,这事儿以前也沒少干,出过问題吗,沒有,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了,只能向前不能后退,难道就因为一个限期破案你老陶就害怕了吗。”
“我害怕,我陶玉鸣怕过谁。”陶玉鸣最经不住别人激将,他听了付大木的最后一句话,立刻痛快地接受了任务:“行了,我马上去办。”
付大木向陶玉鸣竖起了大拇指,又夸奖了一句:“就是嘛,我知道,老陶从來就不是孬种。”
陶玉鸣趁机伸手,说:“老板,皇帝也不差饿兵,你还得给我拨点办案经费。”
付大木爽快地答应了。
不过,由于楚天舒已经否决了陶玉鸣提出的破案方案,付大木也不好直接以办案经费的名义给公安局拨钱,便让薛金龙拨通财政局长彭宝銮的电话,让他过來一趟。
在等彭宝銮的过程,付大木又和陶玉鸣和薛金龙一起对彭宝銮的可靠程度做了一番分析,得出的结论是可靠程度很低,好几次通知他來议事,他都找借口躲避,估计是心里发虚,想要抽身而退了。
电话打完,很长一段时间不见彭宝銮过來,付大木愈发加大了对他的疑虑。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才看见彭宝銮走來了,但他來到二楼,他沒有直接往县长办公室走,而是又拐到了另一边,同时左看右看,就好像做贼似的。
这使付大木非常恼火,更加感到彭宝銮的危险性。
付大木正要吩咐薛金龙去看看,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彭宝銮像从地下钻出來一样,出现在他们跟前。
“老彭,你这是干什么,磨磨蹭蹭的,來就來吧,又像个做贼的似的,你到底怎么回事,你说。”陶玉鸣气还沒顺过來,正好拿彭宝銮出气,他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