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付大木和胡晓丽看了餐桌上的几盘菜后,皆流露出惊讶的神色。
王致远把她们的表情尽收眼底,带着一丝玩味地笑道:“付县长和胡小姐很少來临江吧。”
付大木解释说:“王总,南岭县麻烦事太多,所以……”
“难怪。”王致远接过杨万鹏递过來的一瓶无商标的葡萄酒,对付大木扬了扬瓶子,问道:“來一杯,从法国波尔多空运过來的。”
付大木听说过有一种名贵的红酒出自波尔多,好像叫什么“拉斐”,他顺嘴就说了出來。
蓝光耀笑道:“付县长果然是整酒高手,连拉斐都知道。”
王致远削薄的唇角微微一翘,绽出一抹讥笑,亲自给付大木斟了满满一大杯。
蓝光耀看了,心里暗暗好笑:哼,还拉斐呢,给你倒一满杯,岂不是糟蹋了。
胡晓丽注意到了王致远和蓝光耀的表情,她端起付大木的杯子,倒了一小半在自己的杯子里。
王致远笑了笑,问道:“胡小姐,你是怕酒不够喝。”
“不。”胡晓丽说:“这么好的菜肴,我觉得,我们应该多吃菜少喝酒。”
胡晓丽微微侧过头,非常得体地回答,她知道自己什么地方最美,比如微侧头后优美的白玉后颈,就光彩夺目。
蓝光耀沒怎么留意菜肴,他的注意力都在胡晓丽身上,借着灯光,看她那细致的脖子,腴白感姓的锁骨,逐渐隐入衬衣下的波澜壮观和沙发软垫间的蜿蜒起伏,他禁不住想,驾驭这样一个尤物,又该是怎样的一种享受呢。
哼,男人,都差不多的德行,胡晓丽一点也不吃惊,她见识过不少的男人,看得出蓝光耀的眼睛里赤果果的欲#望。
王致远举起酒杯,对两位客人做了个请的手势:“万事食为大,两位,请。”
好酒好菜,付大木却吃得极不自在。
酒不能想在南岭县那样大口的喝,而且味道怪怪的,根本不对胃口;菜大多是价值不菲的绿色环保蔬菜,但这在南岭县可以餐餐吃,无非就是纯天然种植沒有施化肥罢了。
最主要的是,付大木以为唐逸夫已经说服了王致远,他会帮着自己对付楚天舒,而且还拉來了省纪委的领导來助阵,可这话始终沒挑明,付大木一直心事重重,吃再好的东西也味同嚼蜡。
付大木的心思,王致远看得出,胡晓丽心里懂,只有蓝光耀沒当回事,他的心思几乎都放在了胡晓丽身上,他一厢情愿地认为,胡晓丽就是王致远今天给他安排的菜。
别看付大木在南岭县讲起话來头头是道,可在王致远强大的气场面前,在蓝光耀省纪委领导的权势之下,他竟有些六神无主,语无伦次,言不由衷,使得这场饭局吃得很是乏味。
蓝光耀放下杯子,说:“付县长,我听说,你在南岭是整酒的高手,今天这是怎么了,我告诉你,就是在省城,能成为王总座上宾的人也屈指可数,你可要珍惜这宝贵的机会啊。”
这人精神不集中,理解能力也差了,蓝光耀提醒付大木要珍惜机会,他却理解歪了,以为蓝光耀在批评南岭县整酒成风,他摆着手说:“蓝主任,不整了,不整了,楚天舒來了之后,就开大会禁止整酒了。”
蓝光耀脸色顿时难看起來,麻痹的,老子帮你打圆场,你倒好,越扯越远了。
王致远倒沒在意,问道:“付县长,照你这么说,楚天舒在南岭县霸道得很嘛。”
“是啊,是啊。”付大木总算逮住了表达诉求的机会,说话立马利索了许多,他苦着脸,开始滔滔不绝:“王总,蓝主任,你们是不知道哇,楚天舒到了南岭,仗着市里有人撑腰,拉帮结派,排除异己,为所欲为,把个南岭县搞得是鸡飞狗跳,鸡犬不宁啊。”
“呵呵。”王致远轻轻抿了一口杯中酒,笑着对蓝光耀说:“这个楚天舒走到哪里,哪里都不得安宁,真是江山易改,本姓难移啊。”
“是的。”蓝光耀嘴巴答应着王致远,眼睛却瞥向了胡晓丽,他干笑着说:“我听说,这家伙挺招女人喜欢,这一回,南岭县的美女们恐怕都要不堪其扰了。”
只一眼,胡晓丽便有种被毒蛇盯视的感觉,目光精确无比地落在她的胸腹部,似有被瞬间剥光的感觉,她微微打了个寒颤,低下头去。
王致远看穿了蓝光耀的那点色心思,懒得搭理他,只问付大木:“付县长,你具体说说看,楚天舒最近都干了些什么。”
付大木得到了鼓励,便开始颠倒黑白大肆污蔑楚天舒的所作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