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天舒,你的美女局长给我戴高帽子呢。”叶庆平乐了,说:“别喊帅哥了,还是喊老人家吧,显得成熟和有智慧。有什么法子呢?为了南岭人民的伟大事业,我这个老人家也只好听你们吩咐了。”说着,掏出手机,打通了小葛的电话,请他晚上出来与民同乐。
叶庆平开了口,小葛不好拒绝,请示了乔明松之后,答应如约赴宴。
楚天舒和薛金龙、柳青烟打了个车返回住宿的名流大酒店。
晚上,就在名流大酒店宴请小葛,订的是最豪华的包房,上的是最高档的酒。
先是叶庆平敬小葛,感谢他对青原建设事业的大力支持,小葛赶紧起身,说:“我敬叶市长,我敬叶市长。”双手端着杯子,与叶庆平碰碰,一口干掉。
接着是楚天舒,小葛同样是毕恭毕敬的样子,轮到薛金龙和柳青烟,他没再起身,只是一手端杯,象征性举了举,另一只手上的筷子都没放下。
几轮下来,喝酒节奏渐渐放慢。七点半的时候,楚天舒让服务员把电视机打开,调到了东南台,这个时间正在播放东南新闻,他知道,省直机关的干部,尤其是领导身边的人都有个习惯,只要腾得出空来,本地新闻是必看的。
接连播了好几条新闻,都没有见到省委书记南延平的身影。
楚天舒向柳青烟使了个眼色,柳青烟托着腮帮子,自言自语道:“咦,不对呀,这几天的新闻好像都没见着南书记呢?是不是南书记身体不太好啊?”
楚天舒故意装糊涂,板着脸,严厉地制止道:“别乱说!”说完,又换了一副面孔,笑着对小葛说:“葛秘,县里的女干部婆婆妈妈的,就喜欢东家长西家短,你不要介意啊。”
柳青烟作委屈状,可怜兮兮地看着小葛。
“没关系,没关系。”小葛心里有些不太落忍,想了想,还是开口说:“南书记身体挺好的,就是他夫人最近身体欠佳,要了家庭病床,南书记亲自延医问药,端水喂饭,有空就在夫人身边陪着,一般性的活动就不参加了。”
叶庆平赞叹说:“南书记如此重情重义,服侍夫人还亲力亲为,真是太不容易。”
“南夫人的命真好!”柳青烟痴痴地说:“一个女人能遇上南书记这么一位好男人,这辈子该多幸福啊!”
小葛趁着酒兴,也感慨起来,说:“南书记和夫人是当年一起下乡的老知青,在知青点上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后来,夫人招工进城,南书记还继续在乡里待了好几年,恢复高考那年,夫人给他送去了高考资料,鼓励他好好学习,南书记才如愿考上了大学,彻底改变了人生和命运。当时,夫人刚怀了孩子,为了支持南书记,她主动放弃了高考,又省吃俭用,用自己微薄的工资,一个人带着孩子,还供南书记上完四年大学。南书记感念夫人,此后不管官再大,地位再高,始终对夫人忠贞不二,不离不弃。夫人见南书记工作太辛苦,毅然办理了提前退休手续,全心全意照顾南书记的生活起居,监督南书记的锻炼和保健,南书记的身体一直棒棒的,工作效率比我们这些年青人还要高。夫人也一向健健康康的,用南书记的话说,能吃能做能睡,从没什么病痛,也许是心思都放在南书记身上,忽视了自己的身体,心脏有了毛病也未觉察,一发病就有点严重了。”
一席话,说得大家十分感动,纷纷嘘唏感叹南书记与夫人之间的真挚感情,颂扬他们的夫妻情深,柳青烟更是眼泪汪汪,不住地用纸巾擦拭眼角的泪水。
小葛这才发觉话说多了,忙严肃地交代说:“这些事情,我也是听乔省长说的。南书记非常自律,公私分明,不愿意将公事和家事搅在一起,夫人生病之后,从不让人过问,也叮嘱乔省长等领导,不要把消息透露给任何人,你们也要保密,别去外面随便说啊。”
“小葛,你放心,我们绝对不会在外面乱说的。”叶庆平说完,又不禁叹道:“这么从严要求自己的领导,如今真的不多了。”
楚天舒赶紧转移话题,他望望薛金龙和柳青烟,说:“办批文的事来该你们跑腿的,葛秘替你们代劳了,你们还不好好敬个葛秘的酒,请他多费费心,尽快将省政府的批复办下来,我们好早日设立浮云镇,把的经济搞上去。”
两人赶紧去敬小葛的酒。
又喝了一轮,小葛不敢再喝下去了,便推说只请了两个小时的假,必须告辞了。
众人不好挽留,只得散席。
握手话别,叶庆平和楚天舒不仅说了许多感谢的话,免不了还有所表示,几位这么客气,小葛也就很领情,办起事来自然格外用心。
送走了小葛和叶庆平,几个人回到房间,又议论起南书记与夫人的感情来,不由得又是一阵感慨。
其间,薛金龙试探着问,要不要上门去看望看望,说不定有机会提提我们的事。
柳青烟不同意,说,这个时候去打扰南书记,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