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你们鳌头湾的邪风!”杨晓光冷着脸,把刚才受的气全撒在了敖富贵的身上:“敖富贵,我告诉你,村里有人制假贩假,还围堵打伤记者,把市领导都惊动了,我看你这个村长,是不想当了吧?”
“谁干的?查出来,我剥他的皮!”敖富贵冲着人群吼了两声,夸张的语气和表情反而显得做作。
“你瞎叫唤个毛啊!”杨晓光骂道:“敖富贵,立即给我把酿酒厂的老板找来,查不出是谁指使的,今天所有的损失,都该他赔偿。”
“是,是。”敖富贵摸出手机,拨打了酿酒厂老板敖富强的电话。
没过一会儿,敖富强气喘吁吁地跑来了。
“草泥马的!”一见到敖富强,敖富贵就破口大骂:“你特么找死啊?又打人又堵车,你想干什么?想翻天啊你?活得”
“村长,我怎么啦?”敖富强白痴般看着敖富贵。
“敖富强,你特么别装糊涂!你把假酒藏哪儿了?快给杨县长交代清楚!”敖富贵凶巴巴地命令道。
“什么假酒?没有啊……”
“你还想抵赖?人家记者得到了举报,专程从省里赶来调查你的!”
“冤枉啊!村长,你是知道的,我家酿的都是真米酒,哪懂得做什么假酒?谁特么这么缺德,往我头上扣屎盆子啊!”敖富强满脸无辜地蹲到地上,两手在头上乱抓,一副老实巴交的农民模样。
“冤枉?省里的记者会冤枉你?杨县长会冤枉你?没影子的事人家会往你头上扣屎盆子?敖富强,你不要抵赖,老实交代!”
“真的没有!真的啊,村长……”
“我问你,既然没有这回事,那你跟我解释解释,村民们打人堵车到底是为了什么?”杨晓光似乎失去了耐心,他推开敖富贵,像敖富强那样蹲下来,面对面抛出一个直指要害的问题。
“打人?……堵车?……我不知道啊……”敖富强果然有点慌张,不知所措地把目光投向了敖富贵。
“哦,哦。杨县长,这个嘛……”敖富贵神态如常,坦然说道:“杨县长,情况是这样的,记者们大半夜里跑到村里来,村民们搞不清楚,以为是贼,就冲出来拦住了他们,推搡的时候,没轻没重,记者们都是书生,哪经得起,这才受了伤。我调查过了,就是自发的,没有人组织,也没有人指使!”
杨晓光站起来,声色俱厉地问道:“敖富贵,不管有没有组织,有没有指使,人是在你们村里受的伤,东西是你们村里人损毁的,这总是事实吧。我问你,所有的损失都该鳌头湾村赔偿,有没有冤枉你啊?”
“这个……好,好,我们认,我们认!”敖富贵与敖富强对视了一眼,点头哈腰地答应了。
人也解救了,损失赔偿也落实到位了,该敲打的也敲打了,杨晓光觉得,这事差不多可以收场了。
但是,一辆车的到来,又让风云突变,急转直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