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对獠牙!而此刻这对獠牙正陷入我的唇中,他在贪婪地允吸着入口滚烫的鲜血。
“你是我的……”明明是贴近我耳畔说话,可那声音像是穿过万米长的山洞才传出来的一样。
我是我的好不好?奈何恐惧到了极致连话都说不出来。
直至他冰冷的唇落到我的脖颈处,轻轻一吻,我的神志开始涣散。
“孤儿院,王聪,会告诉你一切。”那声音像是破开风雨的利刃,直直地传入我的耳中。
我以为自己小命不保,于是在手机突然响起的那一刻,脚一蹬,猛地睁开了眼。
“卧槽!”我用手背抹去一脑门子的冷汗,小心脏,扑通扑通地差点跳了出来。
缓了一会才想起旁边叮当作响手机铃声。
“喂?”我有气无力地划开接听键,莫名的恼意让我很想好好吐槽一番,可这就是一个梦,能较真吗?
手机里传来王爸爸声音,我在第一时间,忽然想起梦里的一个提醒,我摩挲着嘴唇思考者怎么去问这么一个问题,可唇上被我的手抹到后,一阵钻心的疼。
那是昨晚梦里被咬的位置!一时留着挥之不去的阴影。
“阿钦啊,等会请假回来一趟!路上注意安全啊!”电话中,王爸爸的声音有点沧桑,像是经历了什么让人身心疲惫的大事一样。
我单单回了一句“好的”,对方就已经挂了电话,看来是不去不行的。
我含糊地洗了把脸,让宿管阿姨帮忙请个假就回去了。
孤儿院,嗯,应该叫阳光孤儿院,里面大大小小的孩子并不多,但也有八九个,它也并不像名字一样,有阳光,有朝气。
坐落在A市北部的胡同里,院子不大,附近也鲜少有车路过,我是近十几年来最后一个进这孤儿院的人。
进幼儿园那年我四岁,听说那年送我来的,是个约摸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年轻帅气,我呢,那时候特别乖,可自那小伙子走后我便日日哭闹。
现在吧,也不会想起那个人是谁了,真希望那时年龄大一点,这样的话,我肯定能记住他。
我绕过那很旧二层小楼,到了办公室,一眼就看见王爸爸拿着小梳子不停地梳着他那快要掉光头发的脑袋。
“阿钦,还记得我和你讲过,送你来孤儿院的人吗?”王爸爸收起梳子,一动不动地盯着我,好半天才眨了眨眼。
我讷讷地点了点头,心里不免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事这么火急火燎的?
“人家回来找你了。”王爸爸摘了眼镜,露出一对浓浓的黑眼圈,“我想了很多办法,可是他一直要见你,昨晚,你见到他了吧?”
嗯?我没听明白,但心里还是怪抑郁的,不会是想什么来什么吧?
王爸爸是有名的算命先生,只是年纪稍大了些,便不想再插手阴阳两边的事。
当年他看到我时,本不想收我的,因为我命硬,容易克到其他孩子,更容易招到一群孤魂野鬼的。
记得有次王爸爸打趣到,说要不是那小伙子太凶,他就是把我卖了也不敢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