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铁生大大咧咧地坐在了司马建国旁边,又说:“你看,我们还要多久才能把这船交给明人们驾驶,你看,他们都学会了操纵软帆船——比咱这个可复杂多啊。”
“得了吧,你就掂记你的唱片生产——饭还没吃饱几天,整那些没用的。”
“怎么能没用呢?我的司马船长,你看,那安保队里从不做革命思想工作,他们都不知道谁是敌人,也不经常听听革命歌曲,人都松懈成什么样了?!”
“松懈什么样了?”
“啊呀,我的司马船长,你是只管拉车不管抬头看路——你看,他们连个公开的仇敌都说不出来,哪里来的战斗力!”
“不是说守卫我们的规定嘛!”
“那是不够的,我的司马船长,你看,人啊,要有一股狠劲儿,全世界都是我们的敌人,全都是要来害我们,要来屠杀我们,没有我们安保队保卫就不行!你看,这样,一种悲壮感就出来了,你听听苏联歌曲,那股劲儿多好啊!可你看他们现在整天就是背规定——这是不对的,没有了仇恨就没有革命的动力和成功——”
“你下岗了后,恨不恨?”
江铁生像是被打了一拳一样,脸色变红了,大声说:“那是没有办法不是?国家有困难嘛,咱自己也没能耐不是?!要不怎么别人发财了,你穷了!别人走私都富了,你怎么——”
江铁生忽然警觉起来,接着说:“你是公知,民逗,逗逼,果粉,美粉?!”
“你呀,又来了,一不和你意你就骂——伍董事长说你这样的就是捡个屎豆子当口香糖,你去骂伍董事长吧——有话不好好说,非要编一些怪词来掩盖思维的贫乏,而且技术手段越来越差,当年人家四零后五零后的宣传员们骂人还能有理有据,引用历史资料的下标签,黒五类,臭老九,走资派,逍遥派,保皇派之类的,言简意赅,定义准确。
到现在,宣传员们智力啊,学识啊,严重下滑了,愣是改成使用缩写,谐音的技术手段了,而且动不动还往下半身发展了,他们的洗脑技术,骂人技术都严重退化了——”
江铁生的脸都变紫了,强忍住怒气说:“伍董事长是说那些只会一个词的,这和我无关吧——你肯定又是受那个杨友行的影响了——昨晚你又去他们的论坛了?”
“嗯,看了几眼他们的分析讨论——我没发言,就是看看——晚上去我那吧,我在市场上买到了几只飞花蟹,原先世界里都要几百元一斤的——咱俩喝点小酒。”
江铁生痛苦地摇了摇头,说:“司马啊,你好好想一想,那个杨友行是个网文写手,所以他三观就一定不正,好人哪有上网乱说的?他不是最后扑街了吗?人民群众的眼光是雪亮的,坏人不会有好下场!你千万不要再去看他们的论坛了,全是胡说八道,满腔怨言,好像全社会都对不起他们似的——”
“我也就是看看,不说话的,有些分析好像有道理——不过现在那白酒勾兑得越来越好,听说吴教授亲自弄的,味道真心不错。”
“看都不要看,一群失败者,全说些黑暗面,好人都会影响坏的——你看,他竟然报怨人家看盗版的人,人家有名的人谁抱怨了?他就是个狗逼样子,几分钱他也好意思抱怨——让看盗版的骂死他!太狗逼了,拿钱当祖宗了,你说这样的人你还去看他的论坛?我看见杨友行都不和他说话!”
“你说花蟹是蒸好还是炒蟹块好?大家都来这面了,别这样……”
“司马啊,你叫我说什么好,你就是心太软,我是怕他那个论坛把人带坏了……我来吧,炒蟹块!”
在01号机帆船回去修整了一段时间后,广州来的三艘商船也终于慢慢靠近了热兰遮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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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恨教育一定是为了掩盖什么……
―――小样有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