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就不用管了,”陈太忠收起阳伞,迈开大步,聚气缩地,几步就消失在了雨中。
他说得一点都不错,那大师兄已经服用了养伤的丸药,悄悄地潜了回来。
这一次,他对那个气息是八级游仙的家伙,有了浓浓的忌惮。
大师兄是接到师妹的传讯,这里似乎有双头碧蜥,才匆匆赶来的。
然而西疆的宗派,在这里是吃不开的,他也只能跟师弟师妹一样,选择在黑莽林外面等着,打算强行跟人组队,或者直接开抢。
可是有资格进黑莽林的队伍,实在是不多,他们等了这么久,也没有等到一支,直到今天,才现有一支回城的队伍。
好死不死的,这支队伍就是欺负过师弟师妹的,大师兄一听,就打算给对方一个教训。
至于那个拥有解恩令的,他打算先制住,问明白由来,要是没什么来头,杀人抢夺令牌,也不是不可以。
大师兄知道,对方是隐藏了修为的,但是那又如何?无非是能跟师弟打个旗鼓相当,这点修为还真不够他看的。
事实上他还很愤怒,也很关心,对方凭什么就敢大言说:能灭了万戟派。
正是因为心里有杀人的打算,他的隐身被对方现了,对于这一点,他也不是很在意——就算看穿我隐身,又能怎么样?
不成想人家二话不说,就是一张宝符打来,等到对方激第二张宝符的时候,他就知道:坏事了,对这个人不能强来!
可是人家根本不听他的解释,第三张宝符就打伤了他,若不是第四张拿错了灵符,他都有身陨的危险。
大师兄身上也带着宝符,有四五张的样子,这是他在四方游历时的保命底牌,根本不舍得随便用。
当然,若是遇到紧急情况,该用也就用了,可是对方的宝符不要钱一般地打出来,连三张甚至差点出第四张,他就知道,自己比身家,怕是比不过对方。
尤其让他关注的是,能连四张宝符的,必然是高阶灵仙,若是中阶灵仙,那就肯定有激宝符的窍门,或者说诡异的功法。
这样的对手,是令他头疼的,更别说人家手上,还有解恩令——大师兄一旦突破天仙,也是要去无锋上门的。
陈太忠一刹那的疯狂,让他严重地误判了形式,他真没想到,自己才说了一句话,就让一个初阶灵仙生出了拼却寿命,也要击杀对方的念头。
大师兄平复一下伤势,又悄然地潜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对方大步离开。
倒要看你干什么,他不动声色地跟了上去,对方的步法有些奇妙,不过他的修为摆在那里,万戟派也不缺精妙步法。
然而跟了一段路之后,他猛然现,自己把人跟丢了,心里就是一抽——坏了,对方居然也会隐身术!
事情展到这一步,那就什么都不要说了,他一转身,就去拦截另一拨人。
那拨人居然有灵石飞舟,大师兄着急了,也祭起飞行灵器追了上去,心里真是要多不痛快有多不痛快了——看起来也不是个很小的家族。
宗门弟子对上家族,确实是鼻孔朝天,但也仅仅是有些优越感,随便屠戮家族子弟,那是不可取的。
拥有灵舟的家族,绝对是有一定影响力的,不像散修,杀也就杀了。
更别说,他是在东荒的地盘上,不是西疆,若不能把见到的所有的人灭口,人家往上一报,他就要面临通缉和追杀。
他能灭掉所有人的口吗?会隐身的那位……他想杀死都难。
若是因此惹出什么不得了的人物,他就只能乖乖地呆在宗门里,不敢再外出了,也只有宗门才护得住他。
然而更悲催的是,那货……身上是怀有上门解恩令的!万戟派都护不住他。
事情怎么就展到这一步了呢?大师兄真是心生悔意了。
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他一开始绝对不会有那么大的杀意。
当然,现在说后悔也没用,先拦住灵舟吧。
姜家四人押着两个俘虏,没命地驱动着灵舟,待看到身后有一只飞梭跟了上来,吓得再次提……快点飞啊!
但是大师兄的飞梭虽然不用灵石,可终究是宗门的高阶灵器,他的修为又高,在距离桃枝镇三十余里处,他还是拦住了灵舟。
他掣出一支方天画戟,挡在灵舟前冷冷地话,“老实降下来,撤掉防御,我不杀你们……这灵舟的防御,吃不住我一戟。”
姜家人心里这个苦,也就没办法提了,但是……除了乖乖降下来,他们还能有什么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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