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米的高度,飞到一千米附近。这距离太讨厌了,什么都打不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上面的人将城头上看的清清楚楚。 一个独立炮营,四个炮兵队,24门12磅线膛炮,这玩意杀伤威力不大,但是打海州这种城墙效果绝对好。
陈燮也没打算一天之内就打下海州,那是玄幻的段子。有了热气球,距离五百米一个,盯着城头上看,海州城头上后金兵穿什么内裤都能看见。旗语汇报标尺,找到城头上的大炮的位置后,阵地上的炮兵开始试射。
济尔哈朗觉得这事情不对,眼看着城下的白烟一闪,没一会一发炮弹击中城墙,距离一个炮位还差了十几米的距离。城墙猛烈的一颤,这阵势好像城墙也撑不了多久啊。这样真的麻烦了,怎么还有打的这么远还打的这么准的炮?
第二炮又来了,就在济尔哈朗身边的二十米之外,直接击中了城垛子,距离炮位不过三米远,飞溅的碎片伤了两个炮手。
陈燮这边一直在举着望远镜观察,他可不想自己的兵进攻的时候,被后金的大炮招呼。战争这个事情生生死死的很正常。后金这种对手,没有太多的火炮,那就先干掉火炮好了。其他的伤亡,在承受范围之内的就承受好了。
翁正清现在的是游击将军,对于这个朝廷的武将,他不稀罕。他更在乎的是炮兵总指挥这个职务,麾下两个重炮营,象征着陈老爷的信任。登州炮兵成立多年,不惜血本的训练和人才培养,总算是培养出一批合格的炮手和观测人员。这些人的特点就是年轻,登州学堂毕业后才进的军队,学了今年的算数,学会了一些计算方式后,为炮兵提供准备的标尺。
会打炮不是本事,打的快也不算能耐,打的准才是合格的炮兵。按照这个标准来培养的登州炮兵,高人一等是很自然的事情。
两发校正,三发校正,轰轰的炮声次第响起。第三发炮弹落在城头上的时候,校正完毕。
实心炮弹的威力真不大,但是架不住多啊。48门炮,盯着这一段五百米左右城墙猛轰,不过两个轮次,城头上的两门宝贝大炮被掀翻,砸伤了好七八个炮手。
济尔哈朗亲眼目睹了不远处,好几个人给被炮弹直接命中后的惨状,这会城头上都是一些民壮,哪有多少战斗的勇气。之前他们好多人都是奴才,如此猛烈的炮火面前,看着同伴被砸中后一命呜呼,屁滚尿流的往城下跑。
济尔哈朗的亲兵也急了,架起他就往城下去。嗖嗖的炮弹出奇的准,很少有炮弹飞过城墙,不是落在城头上,就是击中城垛子或者打中城墙。
炮击整整持续了一刻才停下,这个时间不算长,但是在城头上坚持的士兵,如同过了好几年那么久。不管是谁,炮弹不断的落在身边不远处,不断的有同伴被杀伤。任谁都会有恐惧之感。
毕竟是前膛炮,打十五分钟就得停下来散热。准备好的民夫,这个时候发出一声嘶喊,扛着草编的沙袋,嗷嗷叫的往前冲。这些人都是盖州和附近抓来的民夫,给登州营干活,每天两顿管饱。活干的快又好,当兵的还给肉汤喝。干活期间,不会无缘无故挨打,就算你是队长,没有正当理由,也不能随便欺负人。
填上壕沟是必须的,不然没法攻城。之前的炮火,敲掉了城头上的大炮,重新回到城头上的济尔哈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民夫把沙袋丢进五百多步之外的壕沟里。本来算的好好的,这个距离城头上的大炮能打到,现在没了大炮,只能干瞪眼了。
没有遭到打击,民夫门干活更来劲了。不断的来回,一个时辰之后,向前推进了一百步。
城头上的后金军见状觉得不是个事,佟佳找到济尔哈朗:“主子,我带骑兵出城,冲杀一阵。不能让他们就这么轻松的把壕沟填上。”
一直在飘着的热气球,及时的发现了后金数百骑兵在集结,立刻发出了信号。所有大炮都对准了城门口,同时两个步枪兵营十个方队开始从左右两侧往城门口压过去。
吱吱呀呀的声音响起,城门打开,吊桥放下。就在这一个瞬间,48门炮次第响起,听到炮声民夫立刻趴下,这是必须背熟的规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