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媺娖打开包裹,里头是一个梳妆盒,打开盒子,上面是一叠银票,下面全是各种首饰。还有一封信。看看这些东西,朱媺娖浑身微微的哆嗦,脸有点发烫了。银票不多,也就是一万两,但是那些首饰,流光溢彩的,一看就不便宜。有一串珍珠项链,全都是鸽子蛋大的珠子。单单这个,就不下一万两银子。打开信看了起来,里头的内容很简单,宫内用度节俭,陈燮担心她手头不宽裕,既然是决定的事情,就托人带来这些东西,让她以后需要的时候,不至于手头没有花销的银子。
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如此多的银子随便她花,就这么一招,小女生朱媺娖彻底沦陷了。要说世界上谁对她最好的问题,答案是唯一的。
陈燮的动机很单纯,他不是一般意义上的驸马,这一点朱由检和周皇后心里都很清楚。不然也说什么嫁的话,而不是说招。到了陈燮现在这个位置,要说门当户对的话,怎么也得是封疆大吏的子女了。就算是勋贵国公的女儿,都不能嫁给陈燮,得避嫌啊。
搞定朱媺娖,将来的后院就能安生。回头再一点一点的培养,总之要按照自己的要求来塑造。这个怎么说呢,有点恶趣味的成分吧?
陈燮进驻大发钱庄分号,刚住下就有人递来拜帖,看看名字,只好出来迎接。访客是周延儒,尽管陈燮很不喜欢这货,但是能屈尊主动的拜访,这可是首辅啊。在明朝,首辅需要见一个大臣,哪有这么干的?
“相爷要见陈燮,一份手书即可,何须如此?”陈燮很客气,怎么说这都是首辅。周延儒是来撇清的,所以坐下后便笑道:“老夫这个首辅,可不比从前了。如今的内阁,还是杨大学士说了算。周某不过是拾遗补缺,方针大政都不说话。”
陈燮明白他的意思了,今天迎接的阵仗,周某人来这一趟,就是要把自己摘出去的。
“事情都过去了,陈某没往心里去。周阁老也不必自责。”陈燮笑眯眯的说,给足看周延儒的面子。周延儒心里想,我要不来这一趟,你会事情都过去了?别人不知道你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你在汝阳,拿着鸟铳指着洪承畴的时候,怎么不这么宽宏大量的样子?
周延儒笑眯眯的,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说了一些闲话,提起当年的孙元化,说了一些跟孙元化关系不错之类的话。总之就是一个意思,我对你没意见。有孙元化这个话题,两人说了一阵,追忆一下往昔之后,周延儒便借口告辞。临走之前道:“陈方垣陈新甲不过是马前卒,思华,不要搞错了对象。”
“谢阁老提醒。”陈燮看上去很感谢的样子,实际上心里怎么想的,周延儒也看不明白。反正来一趟,目的达到了。现在的陈燮,炙手可热,得罪谁都不要得罪他。而且周延儒还很了解陈燮,你不惹他,一般都不会主动惹你。但是你要惹了他,你的后果就不好说了。
陈燮在京没有久留,待了三天便离开京师去了辽东。前脚刚走,后脚朱由检就下了旨意,礼部的尚书、侍郎等等,加起来有六个大臣,全部都打发回家去了。这事情,他也只能算在礼部的头上,而且还不能不算。至于杨嗣昌,现在国内的局势,还需要他出力。
朱由检这一下,内阁又少了两个阁臣。反正朱由检的内阁,从来都是走马灯似得换人,那就再补充就是了。陈燮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到了沈阳了。
这时候的辽东战局,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常时仁一路玩平推。已经打到了安乐州。王贲在科尔沁传回来的也是好消息,满辉等部落首领勾结起来,在王贲的配合下,偷袭了满珠习礼。这一家伙内讧,把科尔沁的首领满珠习礼给打残了,带着不到一千人,丢下老婆孩子,星夜往北逃窜。王贲还带来另外一个消息,那就是多铎抵达察哈尔之后,进行了一次清洗,用血腥的手段稳定了察哈尔的反对声音。目前基本坐稳了位置,将成为下一步的主要敌人。
陈燮没有继续往北,而是留在了沈阳,坐镇指挥,分散安顿本地满汉百姓,同时督促道路的修建。要求尽快完成一条从盖州到沈阳的大路的扩建,就是在原来的基础上,拓宽铺上煤渣,水泥路就不要想了,现在也不具备这个条件。
好在这个季节天气转暖,辽河航道恢复运输,大大的缓解了运输的压力。要想彻底的解决运输压力的问题,在辽东这个广阔的地域内,关键还是上轨道。这个事情,也只能慢慢来了,修是肯定要修的,正在修盖州到辽阳的路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