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听到门口有动静传来,小公主立刻坐直了身子。听到有人说话,又不是很清楚,总算是门打开了,听到陈燮说:“都退下吧,有事叫你们。”
朱媺娖深呼吸,让自己激动地心平稳一些,等待着他挑开盖头。看见凤冠的时候,陈燮笑了:“你顶着这么沉的一个家伙,脖子不酸么?”本能的,朱媺娖道:“酸的呀,但是不能摘下来的。”陈燮笑道:“有什么能不能的。”说着动手给她摘下,等朱媺娖反应过来道:“哎呀,要先喝了合衾酒才能摘。”
陈燮笑道:“我嫌她们碍事,让卫兵都给烂在外面了。”啊,这样也行啊。朱媺娖觉得有点脑子不太够用了。这不和礼数啊,怎么能这样?还在转脑筋的时候,陈燮的手按在脖子上,柔声道:“我给你捏捏,顶了一天了,也不知道摘下来休息休息,意思意思就行了,那么认真干啥?”陈燮丝毫没有把人家小公主带坏的觉悟,一番拿捏后,让人送来吃的。
“一起吃点东西,吃饱了再喝那个合衾酒。还有,让人把床上收拾收拾,什么枣子花生,睡上面硌得慌。”陈燮这家伙,真是太毁规矩了。做人做事又强势,小公主被他带的团团转,总算是吃饱了,酒也喝了,看看时间也不早了。
仅着里衣的时候,朱媺娖意识到即将发生的事情,脸上不用胭脂已经红了。飞快的钻进被窝里,把脸都盖住了。
“红烛一夜照,春莺几度啼”。那是不可能的!
就朱媺娖这小身板,哪能抗的住陈老爷的折腾。躺在一起的时候,这小身板紧张的哆嗦,从后面抱在怀里软软的,陈燮在耳边道:“今日起,便是一体。”尽管经验丰富,面对这个毫无实践经验,仅有一点理论知识的公主,陈燮能做的事情不多。甚至就没打算做什么,只是抱着,见她转身过来,头顶胸前低低的嗯了一声,便笑道:“累了一天了,先睡一觉。”
朱媺娖身子微微一僵,没有说话,继续嗯了一声。迷迷糊糊的,两人都睡着了。陈燮是被人推醒了,睁眼看看对面的小脸蛋,一脸的着急道:“老爷,我们还没那……,奴家要为陈家开枝散叶的。”声音越说越低,脸红的头低下去。
呃,竟然如此执着?陈燮倒是很意外,忍不住笑道:“天葵来了么?”答案是点头,陈燮心里一句我艹!这小身板就算能生孩子,也是很容易出问题的。
“我是学医的,我告诉你,……。”一通忽悠,给小公主忽悠的不知东南西北了,陈燮才看看窗外还是黑暗,笑道:“继续再睡会,十六岁,等你十六岁再说。”
朱由检为了笼络陈燮,有点不惜血本的意思。婚礼之后,陈燮南下,公主也跟着南下了,而不是留在京师。陈燮的职务,也进行了新的调整,辽东、山东、江南三省总督。大概是太想改善大明的财政难局,朱由检不顾大臣们的反对,下旨在辽东、山东、江南三地,开始征收商业税。并要求陈燮,尽快拿出一个咨议局的执行方案来。
商业税这个事情,引起了官场巨大的反弹。“与民争利”的奏章,堆的小山一般高,朱由检直接无视,早朝的时候就问了一个问题:“大明岁入四百万,而支出五百万,试问,一再加赋,民不堪其苦,愤而揭竿,谁来负责?”
然后每人说话了,朱由检又道:“大明养士二百年,国家到了如此艰难的地步,收点商业税,难道就那么难么?难道非要大明社稷崩塌,你们才会后快?”
这句话实在诛心,满朝大臣跪地,无人敢再言与民争利一说。
被陈燮灌输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思想后,朱由检的改变是必然的结果。不过这种改变,本质上还是逼出来的。眼下的大明,辽东和塞外都在用兵,这一边倒是不用户部出银子,陈燮一力承担了。但是在中原,连续多年的干旱之后,宁夏、陕西、山西、河南、湖广、江北、京畿,都出现了严重的干旱。尤其是河南和江北,不但有干旱,还有蝗灾来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