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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娘三百人马,把前锋史青三千人马的活计全部抢去了,石碑镇的几百清军被他们一路追杀到安庆;
被惹毛的清军从城里追出来,红娘立即就跑,将清军引到史青前锋处,史青列阵与一千清军缠斗,秦牧再派骑兵增援,清军怕被缠住,又匆匆退回安庆。
红娘随后又杀了过去,如是来回,把安庆外围的清军搅得鸡犬不宁。
秦牧大军赶到安庆城下时,她正带着三百人马在清军营寨前骂战,好不嚣张。
安庆城墙周长9里13步,墙高2丈,间垒土,两边包砌青砖到顶,顶端砌有3032个垛口,城池略呈圆形。墙体开城门5座:东面,枞阳门;东南面,康济门;南面,盛唐门;西面,正观门;北面,集贤门。
城北面有道西南——东北走向的山岭,称之为大岭,最西端的叫奶头山,奶头山三面临湖,不用担心缺水;
孔有德用四万人守安庆,其满蒙旗军三千人,汉旗军也是三千人,剩下的三万多人都是绿营兵。
他但没有将所有人马收缩到安庆城内,而是在这道山岭上立起坚固的营寨,架上了大炮,派一万人马驻守,与安庆城互成犄角。
秦牧在城北扎下大营,立即准备强攻;
首先要拔除的是城外的敌军营寨,否则敌人随时从背后袭击,攻城将极为危险。
山上的清将尚善趁秦军刚到,立足未稳,率三千骑兵俯冲而下,滚滚如涛。秦牧派霍胜率一万步骑迎击,巨盾如墙,长枪如林,安庆城下的大战如火如荼地拉开了;
而大江之上。以及南岸的黄石矶,此时早已是腥风漫漫,血雨纷飞,狄行以损失三十一艘战船,其两艘福船的代价,尽毁敌军的水寨,大败刘孔昭的水师,击沉八十余艘敌船,俘获两百余艘;
但是岸上的炮阵水师多次抢滩登陆,都被清军逼回江上。奈何不得。
有这些火炮在,对江上的船只始终是个巨大的威胁,红衣大炮的射程足有七八里,完全可以封锁整个大江水道。
蒙轲万大军赶到之后,配合水师从陆上对黄石矶发起猛攻,图赖以三千满蒙旗军压阵,指挥四万绿营兵与蒙轲反复大战,黄石矶下炮声轰轰,双方死伤惨重。陈尸遍地。
秦军参将陈其山身十一箭,壮烈牺牲;清军梅勒章京塔浑刺、护军统领阿克达双双被火炮轰落马下,尸骨无存。
秦军要迅速突破安庆这个战略要地,以免师老兵疲。一但多铎回援。秦军必将重蹈阿友谅当年在南昌城下的覆辙。
清军则视安庆为南京门户,必须死守,同时为南线的费扬古、杜尔德、伊尔都齐争取突破的时间。双方都是寸步不让,寸土必争。两军首日伤亡超过五千人,惨烈程度,无以复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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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作为战略性的突击奇兵。苏谨与袁宗第各率一万骑兵,互相配合,轻师绕过巢湖,路上经历大小十余战,苏谨和袁宗第都是能攻即攻,不能迅速破城的便绕行通过;
两支奇兵一路向南京急奔而去,千里路程,用了天就杀到滁州,滁州的一千守军猝不及防,连城门都来不及关闭,就被苏谨派出的几百先锋杀入,顿时大溃。
以奇袭的方式拿下滁州,这对苏谨和袁宗第两支深入敌后的孤军来说,意义重大,至少有一个相对安全的休整之地了,粮草补给也暂时得到了解决。
但苏谨没有在滁州多留,只休整了两夜一天,留五百人马,同时组织城青壮参与守城后,近两万大军又向南杀去,直逼到与南京只有一江之隔的浦口,使得南京乃至整个江南都为之震动。
在苏谨大军一时无法渡江的情况下,此举政治意义大于军事意义,此时江南的抗清浪潮此起彼伏,两万秦军杀到南京附近,必将极大地鼓舞江南百姓抗清的热情,增强他们抵抗的信心。
南京城里,洪承畴与贝勒尼堪、固山额真拜音图紧急商议对策,尼堪是努尔哈刺长褚英第三,生性骄淫残暴,飞扬跋扈,当即便要点齐人马杀过江去。
洪承畴连忙阻止道:“贝勒爷稍安勿燥,金陵城虽有三万人马,但八旗精锐只剩下两千人,眼下城暗流汹涌,若是两千八旗精锐尽数派出,城恐有变乱,此事不得不防。若是派出两万绿营,万一不敌,后果更难以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