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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牧刚得传国玉玺不久,又拿下金陵,两者都有强大的政治意义,还有几人敢怀疑他真龙天子的身份呢?
这不但得到了金陵百姓支持,就是江北各城的绿营兵也不例外。
金陵一下,蒙轲率两万大军北征,江北的和州、含山、巢县、庐江、桐城、舒城、六安,乃至庐州也是兵至即降。
扬州府与淮安府辖下的泰州、兴化、通州、高邮、盐城、泗州等城也纷纷起事,迎接秦军,淮安府城也是不攻自破。
这等速度,便是秦牧也始料不及,不得匆匆招集大臣合议,委任官吏去治理,加派兵将去驻防。
江北绿营尚且如此,江南就更不用说了;
江阴的李成栋被全歼,太平府尼堪的大军被全歼,金陵守军都全歼,连洪承畴都成了俘虏,清军在江南就象是雪崩一般。一个个坏消息传来,博洛和杜尔德手下的绿营兵一夜之间几乎逃了个精光。
费扬古驻守的杭州,也发生绿营兵叛乱事件,在内外夹击之下,费扬古再难守住杭州,最后只带着一千多满蒙旗兵逃出杭州城,杭州被路振飞占领。
金坛县位于茅山东侧,南濒洮湖,辖于镇江府治下,博洛逃到这里后,成功与杜尔德、伊尔都齐会师了。
变化来得太快,曾经不可一世的满清大军,现在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博洛、杜尔德、伊尔都齐三个人好不容易抱成团,两支人马合计起来,只剩下不到两千人马,一眼望都是一副刚死了爹娘的丧气样,心里很不是滋味,就差没有抱头痛哭了。
“贝勒爷,下一步怎么办?”杜尔德和伊尔都齐掩不住脸上的灰败之色,眼巴巴地望着博洛。
博洛今年三十四岁,三人中不但他的官爵最高,而且他还是努尔哈赤的孙子。杜尔德和伊尔都齐自然以他马首是瞻。
“秦军严守江防,而且沿岸舟楫都被征走了,敌将霍胜、宁远紧追不舍,咱们现在只有一条生路。”
“什么生路?”伊尔都齐失声追问道。
“向东,杀往嘉定,现在郑芝龙的水师还在崇明岛,他与秦军已经撕破脸,现在只有他能帮咱们过江,我已经派人去和他联系了。”
杜尔德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沉重地说道:“此一时。彼一时。贝勒爷。秦牧攻下金陵后,形势不同往日了,郑芝龙虽然曾和秦军交战过,但谁知道他现在会换什么心思呢?万一他把咱们卖了。以此向秦牧邀功,咱们这一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伊尔都齐也点头道:“贝勒爷,此事确实得小心才行,我也觉得郑芝龙靠不住。”
博洛摇头说道:“你们错了,实际上咱们现在已经在罗网之中了,找郑芝龙咱们还有一线希望,不找他,秦军的大网越收越紧。咱们也支撑不了多久了。”
伊尔都齐和杜尔德对望一眼,心有戚戚焉!
博洛杀气腾腾地接着说道:“再说了,郑芝龙能算计咱们,咱们就不能算计他吗”
博洛刚说到这,外头就有亲兵慌慌张张地冲进来并报:“贝勒爷。不好了,霍胜的人马杀来了,离金坛已不到二十里。”
“快走,快走!”杀气腾腾的贝勒爷象变脸一样,挟起马刀就往外冲,生怕慢了一步。
杜尔德和伊尔都齐来不及多想,跟着就往外冲,三人呼喝着,迅速惊人的快,两千残兵一阵风地驰出金坛,向东狂奔而去,活脱脱一群丧家之犬。
不跑不行啊,霍胜虽然也只在几千骑兵,但若是被他缠上,宁远也立即会杀至,还有其他秦军,肯定也会蜂拥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