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鞑子现在就象一群受伤的猛兽,为求活命,不免做出一些野兽行径来。
数以千计的鞑子游过河后,因浮桥大火未曾扑灭,衣服一时送不过来,他们竟然就这么挥舞着马刀,一丝不挂地纵马冲向秦军的战阵。
这丑态百出的场面,与这血与火的战场形成鲜明的反差,造成了强烈的视觉冲击,让人看了目瞪口呆。
秦祚明的军阵正是这股"c uo"军团攻击的目标,他仿佛受了极大的污辱,持刀大吼:“射!射死这些禽兽!”
秦军阵中,一轮箭雨立即腾空而起,向那些赤条条的鞑子射去。
这些一丝不挂的家伙,毫无防护能力,箭雨突然从漆黑的天空射落,想挥刀格挡都办不到,劲箭噗噗地入肉穿骨,血光漫漫,飞洒如雨,落马者惨叫悲嚎,又被铁蹄践踏成泥。
两轮箭雨下来,给这股"c uo"军团造成了沉重的打击,消息传到北岸,多铎怆然大吼:“不要脱铠甲,过河!过河!杀溃南岸之敌,过河!”
又是数以千计的鞑子在多铎的严令下,冲入水中,抱着战马渡河,浮桥上,大火也终于扑灭,清军从新打下木桩,将焚毁的桥段补架上巨木和门板。
在南岸,秦军赶到的兵力已经达到四万,剩下的两千骑兵重整旗鼓后,也由秦佐明率领,重新杀了回来。
秦祚明和秦佐明是秦良玉的孙子,年轻不大,却自小征战,被秦牧调到金陵后,还是第一次有机会参战,兄弟俩配合娴熟,步骑协同,不断逼近清军滩头阵地。
而清军通过各种方式成功渡过南岸的人马也已达到一万,方圆数里内。杀声如潮。
刘猛将兵力一分为二,从东西两面沿着河堤推进,象两个铁拳向清军的滩头阵地夹击,除了那巨盾和那种两丈长的大枪用来阻挡骑兵冲击之外;秦军还运来了很多拒马枪。
这种拒马枪非常简单,是每根原木上钻一排十字孔,插上十枝铁枪,横看去大致呈“大”字形。上部斜伸向前的枪尖部分长达一丈。
每根原长短无定,所插铁枪的多寡也无定数,通常由两个士兵抬着就可以迅移动。
靠着这些可移动的拒马桩,秦军不但挡住清军铁骑多轮猛烈冲击,而且稳步向前推进,步步压缩着清军的滩头阵地。
对于清军来说。不能突破,就是全军覆没。
因此无不舍生忘死地冲杀,夜色中,风雪里,战况异常惨烈,清军就象受伤的猛兽,咆哮着。嘶吼着,一"o o"地冲向秦军的战阵,如雨的马蹄,如贯的热血,如蝗的箭矢
大雪当空舞,万马啸西风。夜沉煞气重,火光映血红。鼓声犹撼岳,箭雨遮长空。将军百战死。杀声透九重。尸骨铺平野,血浪大江东。
虽然在冰冷刺骨的河水中泅渡过河,每次都要付出损失五分之一,甚至四分之一的沉重代价,但为了扭转战局,多铎还是接受了宁完我的建议,又从上游和下游十里处。各派三千人抱着战马泅渡过河,准备从后面袭击南岸的秦军。
幸好刘猛粗中有细,滩头阵地战虽然打得如火如荼,却没有放松其他地方的巡防。清军的行动被侦骑提前现,紧急回报刘猛。
刘猛连忙将仅存的两千骑兵一分为二,赶去阻击。如此一来,战场越拉越大,形势万分复杂,一个不慎,就可能会满盘皆输。
浮桥重新搭好之后,清军过河的度突然加快,多铎、宁完我等人也都成功渡过南岸,在北岸只剩下不到七千人。
就在此时,北面忽有火光冲天而起,绵延数里,形成一片火海照夜空,似有千军万马杀到。
北风呼啸,大雪飞舞,夜色中传来阵阵歌声,歌声如怒海奔涛,慷慨激昂,排云直上,四野回荡:
赳赳老秦,复我河山。
血不流干,死不休战。
天下纷扰,何得宁康?
秦有锐士,剑有锋芒。
气吹昂月,力射天狼。
黑衣玄甲,横扫八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