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氏二兄弟走了过来,郭清为人较为谨慎,问道:“厉少侠,你的脸怎变得这般模样?难道是和这厮恶斗过,被火熏伤吗?”
“我的脸?”云寒这才仿佛知道有什么事情。少顷,等一切尘埃落定后,厉云寒才向众武师说明误会的因由以及他所推断的前因后果,众武师听了不禁连连皱眉。
“云寒兄弟,看来这里哥哥我待不下去了……”常重自幼失学,大字不识几个,因此对于读书人总是有三分敬重,随即说道:“没想到员外竟然要为难像唐公子这样有前途的读书人,哥哥我实在无法侮辱斯文啊!”
郭清在旁也言道:“虽然常言取人钱财,为人消灾,但是江湖规矩上这般恃强凌弱,对师门的清誉有损,看来我和我弟弟也得向员外告辞了……”
话虽如此,齐家武师中也有数人比较不顾江湖道义,因为他们自知打不过司马朝雄,先前有或多或少吃了它的亏,一股闷气不得出,所以纷纷嚷着日后非得要给唐坤好看不可。
就在众人纷扰不已的时候,突然从庭院传来了高扬的笑声,从声音的悠远绵长判断,众人皆知来者是一名修为极高的高手。往庭院中一看,笑声赫然是来自先前在比武大会上大放厥词的裹脏毯子的年轻人。
“哈哈哈哈……我还道是谁冒我的名号到处生事,原来不过是个小鬼而已……”年轻人头上身上依然披挂着脏毯子,但是从脏毯子的空隙里,可以清楚地看出由他双瞳中透射出的火红亮光。
“难不成……?”这时,众人心中升起了不祥的预感。
只见年轻人左手拉起沾满灰尘污垢的脏毯子,高举过头,一道火柱仿如有生命一般从上而下盘旋围绕。等到火柱消失,众人才注意到那个裹脏毯子的年轻人原来是个红发赤瞳的高大华衣俊美青年。
至于这位裹脏毯子的年轻人,身份自然无须多言,因为他就是让大陆上数道军民百姓闻名为之色变的聚英寨大当家——火麒麟。
碍于道宗名头响亮,高手如云,聚英寨一向避免在有道宗弟子的地方内生事。饶是如此,聚英寨还是尽量在各地广布眼线,一来收集做无本生意的情报,二来也可以事先发现有谁想对己不利。
数天前,司马朝雄在香客众多的的寺庙中以火焰拳法打上了齐家武师,虽然他可以保持低调,但是消息还是透过齐家家人以及目击的香客传了出去。由于多次传递后,情报产生了误差,让火麒麟认为有人假冒他的名头招摇撞骗。
平常发生这类事情,聚英寨斗湖先派遣个高手了解状况,但是最近恰好寨内将大部分的高手前往堂口助拳。加上事情发生在离道宗不远处的城镇中,火麒麟不欲大张旗鼓引起道宗的注意,而且也对他和一样善用火焰气劲的高手感到好奇,便决定亲自出马。
结果,对头还没碰上,倒是先碰上了打得热热闹闹的齐家比武大会。或许在寨内待久了,穷极无聊,火麒麟嫌弄脏了披风裹住了自己,以掩饰火红的头发和眼瞳,然后瞎起哄,不但可以排遣时间,说不定还可以引出假冒他的高手。
当然,直到比武大会结束,火麒麟都没碰上对手,等了几天,正觉得百无聊赖时,却刚好发生了司马朝雄闯府的事件。爱看热闹的他自然不会错过,没想到竟然碰到了他想见到的人。
“这……就是火麒麟?怎么跟公文告示上面画的不一样?”
内力修为高深的火麒麟听到厉云寒的问题,一把接过口说:“厉少侠,你道官府那些酒囊饭袋有几个能看过我的真面目后,还有命在的?所谓的告示,还不是自己随便乱加想象画的?”
没想到距离如此远,自己有事自言自语,火麒麟竟然也听得到,显见他的内力修为胜过自己不止一丝。不知何时,厉云寒的脸庞以及握剑的右掌竟然涔涔地冒出汗来。
说罢,火麒麟看着司马朝雄,说道:“看你的服饰衣着,你是逆魔殿的人?”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司马朝雄的性格本就如此冷傲,即使是逆魔殿主叶寒枫,他眉头都没有皱上一皱,更何况是火麒麟呢?
“呵呵……真难得遇见了本寨主还不感到害怕的人,到底是该夸你勇敢呢?还是该取笑你愚笨?”火麒麟笑了笑又道:“正巧本寨主对逆魔殿近几年的所作所为没有什么好感,你最好有一些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