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愔这小子以前在襄州没干什么好事,总不能和妹妹们说自己欺男霸女的事情,很影响自己在她们心中的光辉形象。
想了想,李愔道:“襄州的事情无趣的很,我给你讲一些好玩的故事好不好!”
兕子最是年幼,拍着手道:“好,兕子最喜欢听故事了。”
“那好,今天我就给你们讲一个灌园叟晚逢仙女的故事,开篇诗道:连宵风雨闭柴门,落尽深红只柳存,欲扫苍苔且停帚,阶前点点是花痕。这故事讲得是一个姓崔的处士……”
李愔讲得故事出自明朝冯梦龙编制的《醒世恒言,这篇故事的寓意是让人惜花爱花,通篇带有玄幻色彩,贞观之时,道家盛行,人们对仙家也是多有向往,这篇故事自是暗合这个时代人的遐想,再加上李愔添油加醋,几个丫头听的是如痴如醉。
一个故事讲完,几个丫头还是意犹未尽,嚷着让李愔再讲一个,左不住妹妹们的央求,李愔只得妥协,谁想这时,一个公鸭一样的声音在船头突然响了起来,“船前一条河,河水泛青波,白鹅四五只,噗通跳下河!”
“妙极,妙极,博彦兄真是吟的一手好诗,令我等汗颜!”公子甲赞道,把吕博彦给他的十两白银揣进了腰包。
吕博彦此时站在船头,面向船舱,夏风吹起了他的衣襟,好不潇洒,得意道:“哪里,哪里,拙作,拙作!”
原来,李愔和妹妹们进了舱中,公子哥们顿时没了激情,憋了半天,终于憋出了一个饮酒对诗的主意,这些个家伙早就想在公主面前卖弄一番,正愁找不到挥发骚气的方式,于是提议立刻通过。
吕博彦淫了一手好湿,萧锐又站了起来,清了清嗓子,轻蔑地扫了一圈同样轻蔑望着他的公子哥们,恰如一群见了红的公牛。
“游曲江曲江游,曲江湖里有荷花,荷花上面蛤蟆跳,蹦跶蹦跶一蹦跶!”萧锐吟完,眯着双眼,犹自陶醉在自己的**中不可自拔。
公子哥们轮番上阵,一个比一个淫的湿,船舱中除了不懂诗词的兕子,李愔几个妹妹都笑的前仰后合。
李愔面上无光,这些家伙怎么说也是跟自己一道的,真是把脸丢到太行山了,他就是不懂诗词也明白他们造诗造的多烂,亏他们还自允**才子。
公子哥们耳朵一直在听着船舱中的动静,听到里面笑声阵阵,一个个还以为自己的诗让公主们很满意,更加卖力起来。
忍受着外面的噪音,李愔给四个妹妹讲起了《西厢记,三个年纪大一点的妹妹都是豆蔻年华,少女怀春的年纪,立刻被李愔讲得内容吸引了……
不知不觉,日到正中,船舱内渐渐酷热起来,李愔瞧了眼日头,对四个妹妹说:“已经是正午了,你们也该回去了。”
李愔的故事只讲了一小部分,四个丫头都苦着一张脸,十分不乐意,但是宫中的规矩让她们又不得不回去,因此十分不开心,直到李愔答应下次给她们继续讲的时候,她们才不舍地让船家靠岸。
船头的萧锐和吕博彦等都快被烤成了人干,也没了吟诗的力气,李愔带着妹妹们出来的时候,一个个都像霜打的茄子,浑没了当时的意气风发。
送走了妹妹们,李愔在不肖子们幽怨的眼神中拿出一个折扇,潇洒地展开扇了扇:“诸位,今日游湖可还尽兴。”
“切!”众人挥了挥手,作鸟兽散,他们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但没得到公主的注意,还被白白晒了一上午。
李愔笑的很开心,打自己妹妹们的主意,活该!
三个人来,三个人回去,路上,程怀亮终于醒酒了,从吕博彦那里听说清河公主曾问起他,这个家伙兴奋地如同抽了**,发誓回去一定苦练天罡三十六斧,超越他老爹程咬金。
回到梁王府时,三人还没进门,金大谦和高账房就迎了上来,把上午的洗发水销售情况和李愔说了。
王府的下人加班加点,出售的时候,库存的洗发水达到了三千多箱,李愔给他们价格是二百五十钱一瓶,这次金大谦只出售了三千箱,那就是七千五百两进项,算是一笔不菲的收入了。
“还剩下多少?”想起几个妹妹和答应萧锐那些人的事情,李愔问道。
“还有一百箱!”高账房回答道。
“原装的还剩下多少?”
高账房翻了一下账簿,道:“只剩下三十三瓶了!”
“又没了!”李愔皱了皱眉,又得去大采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