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睿凡的迷惑更深了。
“她是个好女孩,更是个真正用心去喜欢你的女孩。妈希望你能好好珍惜,如果真的还喜欢她的话。”
“妈,我不懂您的意思。什么叫她把最宝贵的东西给了我?您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是,直到现在他还很清楚的记得他们的第一次。
她是很青涩,那里也很紧,可以判断得出来她经历的人事并不多。
可是,即便如此,却也觉得不是处女。
膜彻底的破裂,和剧烈运动中被撕破,是完全不一样的。
他,感受得清晰。
“当然没有误会。”仲夫人脸色有些暗涌,眼神里涌出些许自责,“你也知道你自己多荒唐,扬言绝对不碰干干净净的女孩。寒星这傻孩子,为了万无一失,竟去医院动了个小手术。真是个傻瓜……”
仲睿凡因为母亲这句话而震惊不已。
他瞠目,“妈,你说的是真的?”
“都这种时候了,妈还骗你干什么?寒星是什么样的女孩,你和她相处这么久了,难道还不知道吗?”
“可是……我……她怎么这么傻?”
他无法想象,一个未经世事的女孩,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躺上那样的手术台。
更无法想象,面对那种手术时,她心底到底有多少恐惧和慌乱。
心底,一时涌出一股**的痛。
他涩然的再一次看向病房,病*上那苍白的小脸,让他越发觉得难过。
…………………………分割线……………………………
哭着哭着,睡着了。
哭着哭着,又醒了。
寒星从噩梦中惊醒,浑身渗出一层层冷汗来。
梦里,宝宝的哭声很嘹亮,扯得她每一根神经都在痛。
可是……
清醒后,她才发现,原来,现实更痛……
孩子没了,真的没了……
不是做梦……
眼泪,从眼眶嘣落出来,她突然就无法忍受的蜷缩成一团,嘤嘤的哭起来。
病房里的灯,却一下子亮了起来。
她惊得瞠目,眼泪就悬在眼角上。
好一瞬,都只能怔忡的望着眼前的男人。
他背对着灯光,从上而下,俯视着她。
那双眼,深邃似海,似有一股疼惜的情绪在涌动。
可是,寒星却不懂,完全看不懂……
只是,见到他以后,心底的委屈越来越甚……
眼泪只是停了一瞬,又开始泛滥。
他似很无奈,叹了口气,抽了纸巾,俯**来,轻轻的替她擦眼泪。
“别哭了。医生说,你现在最要紧的是保重自己的身体……”仲睿凡开口劝她。
也许是黑夜这样安静的缘故,那声音散落在寒星耳边,她竟然觉得那样温柔,就像**的轻哄。
就这样,轻轻的,拨动着她的心弦。
寒星有种自己在做梦的感觉。
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仲睿凡……
“对不起……是我太不小心,才没有保护好孩子……”
她道歉,嗓音哽咽。
“谁也不希望这样的意外发生。”他亦愧疚。
他早应该警惕赵青青的。
而且,上过一次舞台,已经很悬,他明明就应该阻止她第二次上那个舞台。
可是,结果呢?
他一个都没有做!
仅仅是为了,将发布会的效果做到最好。
这,真是该死!
“宝宝一定很恨很恨我……”她抽噎起来。
“不会。宝宝现在已经在天堂了,过得很幸福,很快乐。一定不会恨你。”
他,居然编这种连自己都不相信的故事。
她,染着眼泪的眸子,却真切的望着他,“真的吗?”
当真是个傻得可爱的女孩。
“当然是真的。”他,居然也愿意再一次保证。
她,却没有笑开,只是流更多的眼泪,沾湿了枕头。
“如果他还在的话……我一定可以让他更幸福一点。”
仲睿凡只觉得眼眶涩然。
“没关系,孩子,下次还可以生。”他,耐心的劝她。
是,孩子是还可以再生。
可是……
下次的孩子,再也不是这一个,也再也不是他的。
他们,唯一的联系,如今也断了。
所以……
他们,是应该分离了……
寒星觉得很奇怪。
照理来说,孩子没了,她和仲睿凡之间便也真的没有关系了。
可是……
这两天,他却来得非常的勤,甚至比仲夫人和寒月还来得勤。
似乎,公司里根本没事的样子。
寒星正个仲夫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病房的门,被推开。
见到他,寒星眸光微微浮动了下。
他,仍旧像每一次来的那样,拿着新鲜的玫瑰。
“又买花了?”仲夫人笑望着儿子,神情**不明。
仲睿凡却是有些不自在的看了眼寒星,似乎是和她解释,“她是病人,探病不都要买花的吗?”
这,是告诉她,让她不要误会吗?
寒星苦涩一笑。
其实,即便他不解释,她也懂。
“谢谢。”她道谢。
仲夫人将花插到花瓶后,看一眼两人,笑说:“你们聊着,我也该走了,下午有个画展等着我去开幕。”
“妈,那您小心点。”仲睿凡叮咛。
“嗯。”仲夫人点头,拿过包,又不放心的叮嘱一句:“好好照顾寒星。”
“我知道。”
仲睿凡送了母亲出门,这才重新推门进来。
寒星正努力从*上爬起来,想要起身去洗手间。
可她浑身都没有力气,才坐起来,便又跌进了*里。
仲睿凡几乎是下意识要伸手去帮她。可是,他却顿住了动作。
她明明已经看到他进来了,可是,竟然丝毫没有要找他求助的意思。
这,让他觉得很糟糕!
有种,不被依赖、不被相信感觉。
感觉到他的视线,正紧紧看着自己,寒星懊恼的咬着唇瓣。
天知道,她真的很想找他帮忙的,可是……
自己这是要上洗手间,能找他帮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