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都是些陈年旧事了。我就简单跟你说说吧。“

”那是30来年前了。我当时20多岁，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我和隔壁村的张晨旭姑娘是两情相悦。可就在要成婚那年，在别地已经折腾了好久的事情也传到了村里。起初我也并没当回事，依旧过自己的生活。“

“可突然有一天，村里人告诉我，平时跟谁都笑嘻嘻，谁家有困难都帮忙的师傅被人给打了。说他搞封建迷信，说他是坏人。总之，各种帽子都戴了上去。先是忏悔，再是检讨。后来就被关在了牛棚。他老人家的财产也坏人给被霸占了。“

“我一开始还忍着，可后来看师傅实在太可怜，就去帮师傅讲了几句公道话，还偷偷的给师傅送吃的。师傅没有亲人和子女。空有一身法术，可在没准备的情况下就被人锁住了，施展也施展不出来。或许他根本想不到会发生这样吧。”

章老头说到这里，叹息了一声，像是在整理思路，又像是在回忆过去。

几人都默默听着，没有打断。二娃想问些什么，但是章经理小声凑过来说过，叔叔说往事时，尽量别打断，小心挨揍。

“村里当时有几个年轻人闹的最厉害，就是那宋家兄弟和王家兄弟。宋家兄弟是打头的，王家兄弟是狗腿子。哦对了，其实最早外号纸人张的名号就是师傅的。不过师傅也是继承别人的。到我手里，当年还没那么厉害。”

“因为我帮师傅出头。所以那帮人也开始找我麻烦了。可毕竟我家也是贫农，而且兄弟几个比较团结，村里人多少还帮忙担待着点。”

“不过我保的住师傅一时，还是保不住师傅一世啊。师傅他老人家那么好的一个人，在一个夜晚，被那四个王八蛋伙同其他几个我不认识的混账活活打死在牛棚里了。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说师傅有好多银元偷偷藏了起来。他们去逼供。师傅说不出来，就被活活打死了。“

“王怀义那小子一直和我不对付，他贪恋晨旭的姿色。晨旭知道他心术不正，所以一直不待见他。有一次纠缠晨旭的时候被我发现，打过一架。那家伙哪里是我的对手，被我打的都哭了。不过从那时起，就埋下祸根啦”

章老头说这段时一会脸露微笑，一会又是悲凄状。

师傅死了，我自然要去收尸。师傅是个可怜人，所以送终这个事情就由我来做了。

可哪里知道，王怀义那小子这个时候耍坏，他说师傅的银元，早就偷偷让我藏好了。他还亲眼瞧见我半夜出入过师傅的家，搬一坛坛东西。那里面肯定是银元。

宋家兄弟一听，就伙同一帮爪牙来找我要银元。当时师傅尸骨未寒，我见他们一点愧意都没，言语间就冲撞了起来。王怀义那小子居然趁乱打我，说我是小神棍，还说我肯定会偷偷使坏给师傅报仇之类的浑话。

被打的急了，我自然也要还手。可寡不敌众，很快被打的不省人事。还是被起虎大哥带人救了下来的。

虽说命是救下来了。可毕竟确实是学过法术的，最后被逼着劳动。这一劳动，就是五年啊。好在有乡亲们照顾，总算没大事。可就当我以为没大事时，一切都会过去时，悲剧还是发生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