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一老乡听了个大概,笑问道:”真有那么严重?啥样的狗啊,咋弄的这么严肃呢?“
老王苦笑一声:“那几个孙子的爹丢了,恐怕都没这狗丢了上心吧”
“有这严重?乖乖,那可不得了“
“干你的活去吧。你们几个干点啥我不知道。既然咱们没偷,怕个球,不碍事”小王虽然知道丢狗的事情保安队长放在心上了,不过他也算有恃无恐。他原本最怕的是给的孝敬少了,那胡队长借故来找点茬。既然人家不为这个事,他也就无所谓了。手头还有批东西要处理,大不了回头多给那胡队长一些就是了。反正现在陈老板活接的多,他私底下弄的这些东西人家也看不上了。横竖算起来还多赚些。
打定主意,就吩咐兄弟们好好干活,自己则往其他几个工地溜达起来。先是询问了几个自己管着的,再是相熟的。自然是一无所获。大多人也都知道总部丢了狗,来头不小,毕竟胡队长这么一嚷嚷,想不知道也难。
几个懂事的见王哥来询问,也纷纷搭茬献媚。王哥虽然只是陈老板手下的一个工头,见了胡队长也都低三下四的。但周边几个工地的谁都清楚,他跟陈老板年数最久,从同是小工起就一起搭伙了。后来陈老板有了起色,也就跟着一起干了。
王哥不同于陈老板,文化不高,形象也不太好。虽说名字里有个鑫字,但却做的都是苦差事,常跟人打趣说自己福薄,压不住这三个金,该当改名叫森。后来熬出了头,也就不提改名这茬了。倒是在钢筋废铁上赚了不少钱。又换了个话头,还是家里人有远见,知道他命里跟金有缘。而且在这个公司手下做工程,也算顺风顺水。
在跟上头人交际方面,用他自己的话来说,虽平日里人情世故也算通达,可一碰到那些官老爷,便没了计较。说话总不在一个频道。即使是给人送礼求办个事,也总缺了礼数。说错不少话,误了不少事情。还好陈老板读过些书,更擅长这些,因此两人这些年来搭档,倒也红红火火。自己口袋里不落空,那就是天大的幸事了。
陈老板办了公司,虽没他王哥的名字,但有什么活干也都拉着他干,有什么事也都先商量好了再去弄。总之在利益上,都没少了他的份。两人分工明确,各擅胜场。王哥也就不比较这些了。反正这些东西让他去弄,他还嫌麻烦,宁愿和工友们一块去喝个酒,骂些粗话来的更痛快。
今年工程干的不错,活接了不少。明年更是有大活。原来手里的队伍自不必不说,那些新进来的更是对王哥甚为巴结。都想着明年能多干些活。王哥这一找狗,很快都吆喝忙碌起来了。王哥和一个小工头抽着烟瞎扯皮间,四下询问的人也都纷纷回来了。都说问过了,保证没偷狗。
王哥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就有几个臭皮匠出主意,说实在不行明天去买几条狼狗回来,让那胡队长挑选就是了。王哥知道眼下这时节狗肉精贵,一来二去怕是要浪费不少钱,而且那狼狗也不是寻常的家狗,随便就能糊弄过去了。就谢绝了。再者一个工地要是一下子多出来那么多狼狗,也不好看。万一咬伤了人,那更是过年前惹大麻烦,太节外生枝了。
“会不会是孙老板工地的的人偷的?”一个脸型瘦削的人轻轻说了句。旁边立刻有人附和起来,不过声音都不太大。显然有所顾忌。明明周围都是自己人,却怕隔墙有耳似的。几个年长持重的,欲言又止,也不知是想发表意见,还是想拦住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