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小猪仔知道老猪的遭遇，它还能够安心入眠么？

兔死狐悲，物伤其类。虽然说……作为一个异界人这么说有些奇怪，但是对于布尔凯索人的认同感不仅仅取决于其血缘，更多的还是对方祖先崇拜的行为和天朝十分类似。信仰先祖并且认为先祖可以作为神明这一点，对于天朝人比较有归属感所以对于布尔凯索人的信仰，赛博坦还是比较喜欢的。

那么就有一个问题，很明显欧陆一神教信仰已经开始进入正轨，你说这怎么办？估计布尔凯索人的信仰最终会和可怜的埃及诸神一样，变得无人问津……自己活着的时候可能会因为与爱丽斯菲尔之间的联姻而让布尔凯索的信仰得以保留，但是最后呢？最后将会是什么样子？早晚有一天自己也会步入祖先的行列，那么是否代表了早晚有一天自己会绝了宗庙社稷，子孙供养？

简直，不敢想象。

“我的信仰，我的信徒，我的……神庙，我的神官，我的地位，我的供奉，我的……我的……没了，全没了啊。”

蹲坐在大图书馆旁边的一角，空间隙间完全消失之后，她一个人一只……没落神？蹲在墙角，双手抱着膝盖蜷着身体，看样子是看破红尘了。

或者是经济危机来了，就差从窗户跳出去的失败企业家。

“啊，也就那么回事吧，不行的话你可以回去争一争信徒，不过我估计你被烧死的几率比较大。”赛博坦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人，不过打击人的本事倒是不小。

说实话这种感觉很奇怪，因为他也不知道究竟应该怎么和三千多年前的神明说话。学历史有一个好处就是不仅能认清楚人，还能认清楚历朝历代的神仙。就好像当代的人都知道玉皇大帝，但是还有几个知道以前有个叫做东皇太一的？说出来好像日本人似的。由此可见，也许窥视了一丝丝的天道也说不定：神仙也是有任期！到点下班您请家走，下一任马上就上台了。

很明显，埃及诸神的任期到了，而且还是被革命下台的，踏上一万只脚让其永世不得翻身。

“对了！”忽然间这个异端分子蹦了起来，一幅兴高采烈的样子跳着就蹦到了赛博坦的面前：“你！你成为我的信徒吧！”

“……你疯了？”赛博坦撇了撇嘴，颇为自负的说道：“我有信仰的好吧？布尔凯索人听说过……”

“没听说过。”对方瞪着一双眼睛忽闪了两下修长的睫毛，这个倒是好想复合任何时代。

“……差点忘了咱们之间的代沟有三千多年。”赛博坦叹了口气：“这么跟你说吧，三千零六十七年前世界发生了一场大灾变，其实这个数很不确切因为那是大灾变发动的日子，你们埃及诸神早在大灾变之前的预灾变期间便已经开始没落了不是么？估计得有个三千一百多年左右吧……”

“不要这么说嘛！我让你获得我最优秀的信徒称号，还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当然得我有的才行……”

“跟你说了我有信仰，萨满、自然与女武神……”

“我们埃及神不反对你信仰其他的东西和神祗，你爱信什么信什么，顺道信信我就行！”对方也是不依不饶，拉着赛博坦的手一顿乱晃：“算上人家一个也不算多吧？多一个也是多不是么？”

“……你还真是……”

“刚刚你不是念诵了这本书上关于我的桥段么？否则我还真的出不来呢！”指着那本邪恶的典籍，害怕的搂住了赛博坦的手臂：“现在的凡人还真是……厉害，难道都不会害怕的么？这种……深渊中的恐惧。”

“嗯……我们布尔凯索人最不害怕的就是恐惧，这玩意天生与我们无缘。当然了，恐惧还是会有的，只不过似乎我们能够战胜这种东西尤其是对于未知的恐惧，不可思议吧？”赛博坦裂开嘴笑了。

“你看刚刚你还让我喝了……你的血是吧？包治百病倒是不太可能，但是算是仪式了帮帮忙嘛，帮帮忙嘛”

“你说你好歹也是个战神是不是？别这么放低身价啊……”

“再不放低身价就真的一个信徒都没有了啊！”

“……这边的狼神我似乎已经有一个了，你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