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叶斌脸色一变,他没想到这其中还有如此内情。
华沉不敢隐瞒,他只盼将事情说完,叶斌能够放他一马,这里虽然是司徒府,但他仍然感觉叶斌方才是真的想要杀他,再也不敢有任何幻想。
“自……自从第一眼见到她之后,便被她深深的吸引,直到无法自拔,那日,那日您正巧被程阿亮统领吼得耳聋,我,我便想出一个办法,将她骗出神农谷,来到洛阳城,我本想,到时候她一个小女子无依无靠,就算知道了真相,也只能随我一同生活,但,但没想到她竟然如此倔强,得知我欺骗了她,竟然毫不犹豫的离开了,从那之后,我便再也没有见过他。”
叶斌双目圆睁,原来一切都是这华沉搞的鬼,貂蝉的离去,林胡美的失踪,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眼前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医师搞鬼,他以前还真的小看了华沉此人。
“呵呵……你很好,这么说,你是不知道貂蝉去了何处?”
叶斌双眼微眯,他本应愤怒的,但得知貂蝉并没有被王允所俘,心中不由得松了下来,但想到貂蝉一个弱女子,又是生的国色天香,一个人在外面,会受到怎样的苦楚,一张脸又沉了下来。
华沉见叶斌阴沉着脸颊,心中忐忑不安,他不知道叶斌要如何处置自己,不断的磕头告饶,头皮擦破,血流不止,他甚至都感觉不到疼痛。
“领……领主大人,看在我师父的面子上,您就饶了我吧!”
叶斌双目冰冷,若不是看在华佗的面子,他早就一把掐死这小子了,狠狠的一脚踹了过去,冷冷的说道:“她若无事,看在你师父的面子上,就饶你一命,但她若是伤了一根汗毛,叶某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最后一句话说的斩钉截铁,华沉趴在地上打了个哆嗦,看着叶斌离去的背影久久不敢起身,耳中回响着叶斌最后一句话。
“记住,若是叶某在司徒府中听到有关于貂蝉的只言片语,你就洗好脖子看看叶某是否会心慈手软。”
叶斌回到客房之中,有些疲惫的叹了口气,貂蝉既然不在司徒府中,他多留也无意,明日一早,便告辞离去了吧。
其实,今日叶斌放过华沉不仅仅是因为华佗的缘故,他就算对华佗再有好感,那种时候也未必会饶华沉一命,最重要的是,这里是司徒府,若是华沉真的死在这里,必然会进行一番盘查,若是查到他的头上,可就不妙了。
“她们到底在哪儿呢?”
叶斌不知道林胡美是否找到了貂蝉,也不知道两人是否有什么危险,只是心中有些不安,总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
……
“走水了,走水了!”
“快,快去拿桶来!”
睡梦之中,听到外面嘈杂的声音,叶斌顿时清醒了过来,掀开木窗,一座小木楼浓烟滚滚,火光冲天。
“这是……”
叶斌感觉那个地方似乎有些熟悉,但刚刚醒来,脑袋有些迷糊,一时间想不起来。
“哎,你说那华沉是不是傻子,得罪谁不好,得罪咱们主人还有好下场么?”
“噤声,休要胡言乱语,否则被割了舌头可别找我。”
“嘿嘿,我也就是和你说说,那华沉当真是吃了狗胆,连主人的宠姬都想要罢战,烧死也是活该!”
“快走吧,让人听见,你我的小命可就不保了!”
叶斌哑然的看着华沉的小楼,当真是报应不爽,此人贪婪好色,害人害己,连王允都杀之而后快,自作孽,不可活呀。
摇头叹息了一声,此人是死是活和他毫无干系,不知从何时起,他已经看淡了生死,心中竟然没有泛起一丝波澜。
“咦,是她!”
叶斌发现,白天见到的那个女孩儿,也就是王允的宠姬,此时一身黑衣,鬼鬼祟祟的在黑暗中行走,躲避着往来的家丁,似乎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她这是……”
叶斌有些好奇,不由自主的跟了上去,他觉得此女很有意思,白日里惊恐的样子不似作伪,但观她现在的行为,当时恐怕是装的,想来此女也不太简单。
本来,叶斌是不乐意管闲事儿的,但司徒王允家的事情就不算闲事了,貂蝉以王允为仇寇,他也答应貂蝉替她报仇,所以,任何一个了解王允的机会他都不会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