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斌将卫仲道打昏,扔垃圾一般仍在地上,才拍了拍手,不好意思的说道:“蔡大家,实在抱歉,方才可能惊扰到你了。”
蔡文姬也傻眼了,这人怎么说变就变啊,刚才还凶神恶煞的,这会儿又和颜悦色的对自己说话,莫不是有什么企图?但蔡文姬涵养极好,虽然对叶斌有些恐惧,但脸上仍然一片平静,说道:
“这位……少侠,貂蝉已经被妾身放走,你若是想要找她恐怕是要失望了!”
叶斌默然,抿了抿嘴,干涩的说道:“她又走了吗?”
蔡文姬为了不触怒叶斌,索性便将一切说了出来。
原来,几日前貂蝉孤身前来,跪在卫府门外,求取圣药,本来卫府是不做理会的,他们也不是开慈善堂的,才不管别人死活,但当发现了貂蝉的容貌后,顿时起了心思,将貂蝉软禁起来,想要收为宠姬。
而卫仲道无意间也看到了貂蝉的容貌,他虽然常年卧床不起,又不能人道,但却极为好色,央求他老爹,将貂蝉许配给他当小妾。
卫仲道的父亲对他这个宝贝儿子极为疼爱,几乎是有求必应,这貂蝉虽然让他着迷,但还是决定送给儿子。
貂蝉一个女眷,又是将要成为少公子小妾的人,住在别的地方自然不太方便,索性便交给了蔡文姬照顾。
两女一见如故,蔡文姬听说貂蝉是为了心上人前来求药,顿时心生怜悯,竟然私自偷取了药材交给貂蝉,又偷偷的将貂蝉放走,后面的事儿叶斌都知道了。
“竟然是如此!”
叶斌感激的看着蔡文姬,若说从前,他对蔡文姬还仅仅是怜悯的话,现在又多了一份感激,再加上蔡邕的嘱咐,他沉思了片刻,才缓缓说道:
“某叫叶斌,这次夜入卫府,一是为了寻找貂蝉,二是为了替你父亲带句话给你。”
蔡文姬听到叶斌提到她父亲的时候,双眼闪过一丝亮光,显然她也不是什么都不在意的,只不过在卫府太过压抑,只能伪装自己。
但她对叶斌却不信任,想要说些什么,却终究没有说出口,叶斌笑了笑说道:
“小桥流水下!”
蔡文姬听到这五个字顿时激动了起来,这是她小时候和父亲捉迷藏时候经常去的地方,在那里有着她最美好的回忆,这件事除了她和她父亲,不会有第三个人知晓,如今叶斌既然能说出这几个字,想来她父亲对叶斌是极为信任了。
“父亲大人身体可曾安好?”蔡文姬双眼有些湿润的说道。
历史上蔡文姬便是孝女,果然如此,她不问蔡邕要带什么话给她,而是先问她父亲的身体。叶斌笑了笑说道:“蔡大人身体安好,只是对你甚为挂念!”
蔡文姬抿了抿粉唇,右手捂住血红的鞭痕,露出如诗般的笑容,仿佛为整个屋子都增添了几分色彩。
“蔡大人说,若是你在这里过的不好,便随叶某逃到你们家乡,这婚姻,不要也罢!”
蔡文姬惊讶的看着叶斌,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她实在难以想象,这是她那个古板父亲说的话?她父亲对礼法看得甚重,怎会如此?
叶斌其实也说谎了,人家蔡邕说的是,若过的不好,便向卫家讨要休书,根本没说逃婚的事儿,但叶斌知道,蔡文姬脸薄,肯定是不会这么说的。
本来叶斌也没必要说谎,但一来,今日他将卫仲道打个半死,待他逃走后,蔡文姬不好收场,二来,蔡文姬宁可自己受到责罚,也将貂蝉放走,这份人情,他不得不还,所以他才打算今夜便将蔡文姬带走,脱离卫家这片火海。
叶斌对自己的做法有些嘲讽,自从进入游戏后,他不是偷人家东西,就是拐骗人家媳妇,这事儿说出去,不好听也不好看啊。
“这是我父亲说的话??”
蔡文姬无法相信,但又觉得叶斌没理由骗她,她是真的心动了,但碍于自幼学习的礼法,又做不出来逃婚这种败坏门风的事情。
叶斌见蔡文姬神情挣扎,久久不语,知道这丫头是动心了,但却无法做这种大逆不道的决定。
“干脆好人做到底,希望蔡姑娘不要怪叶某多事!”
“什么?”
蔡文姬疑惑的抬头,忽然发现叶斌消失不见,旋即便感觉后脑一痛,不省人事。
“这都什么事儿啊!”
叶斌发现自己做这种事儿越来越熟练了,轻轻扶着蔡文姬,在黑衣上扯下一块布子,将她被抽打的地方略作包扎,犹豫的看了一眼卫仲道,却没有下杀手。
拐走了蔡文姬,卫家必然震怒,但若是将卫仲道杀了,估计卫家会疯狂,到时候一旦查到始作俑者是他的话,那他就没好日子过了。
“嘿嘿饶你狗命,不过估计你这样的病痨子,也活不了多久了,希望你醒来后不要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