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阳上手,给夏凰的是完全不同于惊鸿的另外一种感觉。
如果说惊鸿现出真身的刹那,是内敛的锋芒于刹那间绽放的话,那狂阳就是无尽的战意和怒焰熊熊燃烧不止,势要让敌人在它如火的剑锋下纳命授首!
夏凰手中的狂阳剑完全不需要夏凰去挥动它,它自己就主动“拽”着夏凰冲向季逵!
迎面便是一记朴实无华的劈斩!
面对上古七剑之一的狂阳,季逵纵然实力上占据上风,也不敢有丝毫大意,连忙真元连提,双臂交叉挡在剑锋劈落的路径上。
狂阳的剑锋在和季逵双臂接触的刹那,爆散的真元就将季逵双臂的衣袖震碎,露出两块坚硬的臂甲!
季逵的臂甲显然不是寻常货色,在真元的加持下,表面隐隐有奇异纹路浮现,化去狂阳剑锋的力道。
“他现在全部的真元都提聚在手臂和臂甲上,正在从侧面进攻的好机会!”夏凰眼睛一亮,正要挥剑,却发现自己根本就舞动不了手中的狂阳剑。
狂阳剑宛若被一只更有力的无形大手死死握住一般,不但不因夏凰的动作而移动分毫,反倒不断下压,剑锋上的力量也越来越强!这是完全硬碰硬,正面死磕的打法!
虽然无法控制狂阳剑,夏凰却分明感受到狂阳剑所使用的正是他的力量。因为此时此刻,他体内的真元正不断地涌入握剑的右手中,右臂也清晰地反馈回一阵阵肌肉撕裂的疼痛。
“哈!”夏凰忽然不由自主地大喝一声,手上力量提至极限,狂阳剑势无可挡地劈斩而下!如劈山断岳一般,将季逵的臂甲连同双臂一并从中劈断!
“啊!”
季逵发出一声痛苦地惨嚎,断臂处血流不止,力量和生机也随着血流不断地流逝,不一会儿便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无法动弹。
击溃了对手,狂阳剑像是心满意足了一般,迅速缩小回原本的铁块模样,静静地躺了夏凰手中,没有丝毫动静……
夏凰将变成赤红色铁块的狂阳剑重新穿上链子挂在胸前,心中忧喜参半。
身负上古七剑中的其中两柄固然是好事,但两柄都无法控制,更是无情地提醒着他,他现在的实力远远没有自满的资格!
对于刚刚想置自己于死地的季逵,夏凰无法升起任何怜悯之心,他甚至一眼也没有看倒在血泊中的季逵,而是径直走到了悬崖边,望着三尺坪下的万丈深渊。
惊鸿剑掉落深渊之下,想要取回,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声略带焦急的询问声忽然传来,夏凰转过身去,只见杜墨和李执白两人正神色紧张地从山巅飞来这三尺坪。
杜墨和李执白本来是无意直接干涉夏凰和季逵之间的战斗的,但是突然遍染天际的红光却令他们两人感觉到了一股莫名的压力,那是一种令他们也不得不慎重对待的强大力量!
由于竹阁现在除了他们两人之外的其他人要么出门远游历练去了,要么就是在闭关,两人不敢有丝毫大意,连忙从山巅赶来。
他们原以为一定是季逵用了什么特殊的手段残害了夏凰,没想到倒在血泊里的却是季逵。
“夏凰小兄弟,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杜墨将问题重复了一次,“你可以从头至尾地告诉我们吗?”
夏凰点了点头,将事情始末一五一十地告知杜墨,包括季逵所说的那些话也一个字都没有漏下。夏凰唯一隐瞒的,就是狂阳剑的事情。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夏凰是明白的。因身怀重宝而惹上麻烦的故事,在大大小小的说书馆里早被说书人们都快讲烂了。
虽然杜墨和李执白都非是什么恶人,但为了不招惹不必要的是非,夏凰还是选择了隐瞒狂阳剑的事情。
“刚刚那股冲天而起的红光是什么?”这才是杜墨最关心的问题。
“不知道。”夏凰摇了摇头,“我一直都专注于和他的战斗,并没发现什么红光。”